他有些哭笑不得，但想到贺子璋一副不给面子就不让你走的赖皮模样，还是决定顺了他们的意。

聚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他虽总共没喝多少，但熬到那会儿也是困得不行，回公寓洗漱完毕换了衣服再收拾完东西根本来不及睡就又要赶往机场。

蒋延醒过来的时候，广播里恰好在播放飞机即将降落的消息。

他摘下眼罩，眼里还是困。

空姐之前过来送餐的时候，见他一路都在睡便贴心地没有打扰，这会儿见他醒了，马上尽职尽责地过来问他需要吃点什么吗。

他有起床气，虽不是特别重的那种，不至于对来人发脾气，但是很缺乏耐性。

所以这一刻，哪怕他明明一眼看出空姐大概是他粉丝，不过碍于当前的工作不好直接开口问他要签名，他还是选择了无视。哑着声音问她要了一杯柠檬水便偏过了头。

坐他旁边的是一个萌气十足的奶娃娃，看得出是亚矞，手里捧着一本挺厚的书。虽说是在看书，但是书显然是反了方向的。

蒋延转过头，小女娃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正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看。

蒋延鲜少接触小孩，完全不懂要怎么跟她交流，但是对着这样一个小孩子尤其人家还一直盯着你，这根本没办法无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他轻咳了一声，在脑子里打了几遍稿子，开口却特别不给面子“你认得全这上头的字？”

他指了指小奶娃手里的书。

小奶娃完全没有偷看被撞破的窘迫，反而扬了下巴，自信满满还可爱至极。

“叔叔，我是看你长得好看才偷偷告诉你的哦，这书是我姑姑写的，我姑姑是很出名的小说家哦。”

“哦？”蒋延换了个姿势坐直身子，声音慵懒又随意，他瞟了一眼书的封面，《暖秋》，艾希著。

飞机很快降落，蒋延才开了手机，贺子璋的电话就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