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妹妹真是好手段,这些仆从明明是领着王府的奉钱,这么几天倒是全然换了主子。宁薇看了眼兰姨示意这丫头不必留着了,才又道:“那正好,我这妹妹与人说过话没这么快睡得着,这会儿我进去必是醒着的。我最懂她的,她心思多想的多,不是早睡的人。你拦着,莫不是你觉得做王府奴婢的比我这个姐姐更懂她?”
“奴婢不敢。”女主子话说到这份上来了,她自然不敢再强出头了,退到一侧。
宁婉这伤养得真是煞有介事的。宁薇一进房间里头就闻到了扑面而来的药味儿,见她进来,本躺在床上的宁婉作势挣扎着要起身迎接,那病重柔软无力的样子好不惹人怜爱。
宁薇冷眼看自己这个妹妹装模作样,也不说话,更没有出手扶的意思,只站着受全了宁婉的礼。若真有心迎接,刚刚外边的通传声音响起时候,早该起来,何必等到此时,莫不是还想着她会免了她的礼才这般肆无忌惮的。
“没想姐姐今日突然来了,都这么晚了。”宁婉还算镇定,此时面上露出些合适的笑容。
宁薇也笑:“原你也知道这时候不晚了,我见你还与王爷叙话到这时候,以为你不懂这道理,需要我这个姐姐重新教教你未出阁的应守的本分呢?”
听着这话,宁婉面上的笑意一滞,强自镇定:“王爷只是过来探望询问我的伤势,姐姐你说到哪里去了。”
“是呀妹妹你也是有些本事的人,伤势有变伤口发炎这事情连我都不知道,倒是真那么巧让王爷听闻了,正正要的药就是王爷有的。这么大半夜赶来送药探望。也不知道娘亲在外头为你如何打点的,才能让人把事情办得如此得力。”
平日一个很少疾言厉色的人,突然这么一番夹枪带棒的讽刺,句句中的,越往下边说,宁婉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只好道:“姐姐这些外人的无稽之言,你怎么好去信?”
“你倒是当真好耐心忍着,你愿意做个好妹妹的样子,我也不能做个完全的恶人,是吧?看来,你的婚事不办妥了,你和母亲是不会轻易死心的。”
宁薇看面前压抑自己做出温和平静模样的妹妹,笑道:“母亲既然这么操心你的婚事,你又是东郡王府的恩人,我和王爷自然应该亲自替你保媒,替你在东郡挑一个最出色的的郎君,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