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选择困难症重度患者，许清表示，真的很难选择。

犹豫，徘徊，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墙上的钟时针已经指向了五点。许清还没来得及做出选择，就看到奶奶扛着锄头进了家门。

她顾不上纠结修炼还是不修炼的问题，赶紧找出碗，从热水瓶里倒了一碗水端给奶奶。

程金英放下锄头，接过许清手里的水，脸上挂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热水瓶里的水是程金英早上灌进去的开水，放到下午，温度已经没那么高了，此时刚好是可以入口的温度。程金英喝了两口水，又从口袋里里拿出两颗糖给许清，让她自己去玩。

许清接过糖，有点心塞。又被当成孩子哄了，作为一个外表萝莉，内心御姐的成年女子，她表示不服。还有，为什么老是拿糖来哄我，难道我小时候很爱吃糖吗？然后许清又想到了从有记忆开始便伴随着她的两颗虫牙，沉默了。

程金英今天到田里去锄草，弯着腰做了一下午的活。毕竟年纪大了，此时腰酸的厉害。她一只手捶了几下酸痛的腰，慢慢的走到房间里。房间里，许正业还躺在床上睡觉。昨天晚上突然发病，疼了整整一夜。今天，直到今天还发作了一段时间，疼痛直到中午才稍微平复下来，将他折腾得心神具疲。

许正业的身体本就虚弱，折腾了一个晚上没睡。到了早上更是连床都起不来，早饭是程金英端到床边喂他吃的。他发了病，精神就有些支撑不住，胃口也不好。饭没吃几口，喝了药就躺到床上去了。中午的时候精神倒是好了些，勉强吃了小半碗饭，又睡下了。

那病一发作起来，仿佛全身都在疼，导致许正业的睡眠质量很差，时常因为一点风吹雨动就醒来。下午的时候，身上不怎么疼了，周围也安静得很，睡得才安稳些了。

这一睡，就是一个下午，精神和体力都恢复了少许。许直到清在外头倒水的声音传出，才将他从睡眠中唤醒。

程金英进了房间，就见许正业已经醒了。她赶紧倒了半碗水在床头的桌子上晾着，又扶着许正业坐了起来。经过一个下午的修习==休息，许正业的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是精神头看着还不错。程金英看着他精神好多了，悬着的心也落到了地上。

昨天程金英是陪着许清一起睡的，睡得很熟，压根就没发现许正业发病了。直到早上的时候，她去许正业房间里看他，才发现他已经起不来床了。她担心得不得了，赶紧把炉子给点上，熬了中药。许正业喝了中药又睡下了，她却担心的坐都坐不安稳。今天下午去田里做事，心里也一直在担心许正业。要说许正业精神好了，最高兴的人非程金英莫属了。

程金英和许正业简单说了两句话，又把晾凉了的水让许正业喝了，才想起来自己本来要做的事情。她赶紧三两步走到深红色的衣柜边，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衣柜。衣柜一打开，就露出衣柜里头的衣服和抽屉。程金英轻轻的拉开抽屉，露出抽屉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十几个纸袋子，纸袋子里装着的是中药。每半个月，程金英就会让大儿子到县里去拿一次药，每次拿半个月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