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嫣刚放松了一口气，想要把门关严实了，忽然就看见门外伸进来一只手，组织了她关门的动作，吓得她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别害怕，是我。”墨轩的声音却从门外传来。

原本只是害怕的卫嫣听到是墨轩的声音即刻转变成了惊恐。这一天到晚的，还能不能让她休息了？“墨轩有什么事情么？我正要歇息了。”卫嫣稳了稳心神，装作疲惫道。

“没什么紧要的，不过是想来看看公主是否安好。”墨轩说话时候，并听不出来情绪。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卫嫣却能感受到些许她道不明的悲伤。

这种感觉让卫嫣没由来的感到心慌，直觉告诉她她不应该去深思。“我一切安好，要是墨轩大人没事的话，且先回去吧。”

门外却久久没有回声，久到卫嫣都以为他离开了，才试探地开口道，“墨轩大人？”

“嗯。”原来还没走啊，卫嫣叹了一口气。

“你不要害怕我的……我会对你好的。”墨轩靠着门，近乎呢喃地说完这句话。卫嫣凑近门去听，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听不清，只好更加努力地往门上贴，扑面而来的却是一股酒味。

“墨轩大人，你怎么喝酒了？”卫嫣不由大惊，这是凤国珍藏了几千年的花落莉，估计一向是父王招待贵客的佳品。连墨轩都能喝成这样，可见喝得是不少呀。卫嫣不免担心道，“您不要紧吧？”

“嫣儿……”墨轩还是靠着门，似乎是没听见卫嫣的问话一样，囔囔自语。

卫嫣心里着急了，这估计是真的喝多了，刚要打开门看看墨轩是怎么回事，却被墨轩接下来的一句话震在了原地。

“我喜欢你啊。”四个字落入卫嫣的耳朵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先炸开了花。

墨轩喜欢的人……她么？卫嫣后退了几步，不敢确定自己耳朵听见的那四个字。这不会是她的错觉吧？不对，这一定是她听到的错觉才对，前世无喜无悲的墨轩大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毫无特别之处的她呢。

还是不要自作多情才好。卫嫣不知为什么，只是这样想着，眼泪已经溢满眼眶了。

而门外的墨轩，顺着纸窗上的影子，看卫嫣不断倒退的声音，脸上渐渐泛起了苦涩的笑容。

其实他早就错了，在当年选择那样骄傲的态度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只是他思想固执，总以为只要他得到了一切，就能给卫嫣整个世界。

可是直到卫嫣血淋淋的死在他的面前，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可笑，他活该得到这一切。他的骄傲与别捏，就是让他心爱的女人在他的面前死去。

甚至在她死前，都不知道他爱她。

他明明随时都可以和她说一句，“我爱你”。可是卫嫣等了一辈子，都没有等到。

“我是真的喜欢你……是真的。”知道卫嫣听不见，但墨轩还是忍不住低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