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子菀抱着大氅在原地站了会,对自己的态度感到百般不能理解。主动把这事情捅出去的也是她,现在心里不好过的也是她,她这是犯了哪门子的病?
要不要请个太医来瞧瞧?
想归想,卿子菀抱着大氅搁在一旁架子上后,便也朝着圆桌走去。
不曾走到一旁圆凳上,手腕便被握住,一阵力使来,身子便不受控制地朝着华桢良倒去。
堪堪扶着华桢良的肩坐在他腿上,饶是已有多次这样的姿势,卿子菀还是不可遏制地脸红。
“皇上……”男性的气息重重地包围住她,不知同床共枕过多少次的人离得这样近,卿子菀承认自己的心跳得有些快。
华桢良抱着卿子菀,软软的身子柔若无骨,金芙兰的香气萦绕在鼻间,叫人心神荡漾。她软软糯糯地唤他,只是一个称呼,却已经如此……
“从前在东宫,怎没发现你这般勾人?”华桢良伸出手轻轻刮了刮卿子菀的鼻尖,低头在她唇边落下一个吻。
卿子菀只闻到华桢良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刚进殿时身上的寒气褪了些,她却仍旧能感受到冰雪的气息。
一个羽毛般拂面的吻似乎还不够,华桢良抱紧了些卿子菀,凉薄的唇便贴上她粉嫩润泽的唇。
卿子菀一个愣神,微微张嘴,华桢良便长驱直入,轻松攻城掠地。
她的唇间有淡淡的酸甜味道,想来是吃了些软梅糕。想起册封那夜她含住他手指时指尖的湿热,她看他的眼神……华桢良在心底轻叹一声,抬手解开卿子菀的衣领,吻向下挪了些。
卿子菀继续脸红,向后靠了靠,腰部上方便抵在了圆桌的边缘。“白日不可宣淫……”
她算是意识到狐妖那些法诀练来是个什么作用。她变得越来越敏感,华桢良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让她兴奋起来——
这是哪门子的法诀啊!这样真心好吗?!
虽然狐妖保证过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且这个反应绝对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强烈——狐妖还表示,她反应之所以这么剧烈是自己的问题——但卿子菀还是很担心自己哪天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卿子菀声音弱弱的,是被华桢良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听起来确是懒懒的,透出无限的媚意,仿佛是在邀请一般。
华桢良抬起脸看着卿子菀,她面上是娇花一般的红,不知是地龙太过于暖还是动了情,眼里也泛着湿漉漉的光。
在心底又是一声轻叹,华桢良抬手为卿子菀扣好扣子,仍旧是抱着她在腿上,却不再有什么动作。
曾几何时——
是了,在东宫的时候。
那时卿子菀还很年幼。
他闲下来,便也这般抱着她在腿上看书。他有许多事要做,亦有许多书要看。她白日里闲暇无聊,几乎看完了他所有的藏书,但有时也陪着他看,静静地看,并不说话,柔顺漆黑的长发垂在颊边,自有一派娴静风雅。
有时她也会因为困顿而睡着,便趴在他肩头微微闭着眼。他只要动作大些她便会醒来,虽然藏得很好,但仍旧能看到羞愧和歉意。他怜惜她,也心疼她,自从发现她睡得浅,便再也不会有幅度大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