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热,那便去找凉快的地方,和凉快的事物。
“三娘酒量不错,酒品却不大好。”依稀之间,听得耳边有男子低沉的声音。在笑,气呵在耳边,定然是激起一片敏感的红晕。
卿子菀不管这些。现在是秋日,她系了件披风,想来是因为披风而觉着热了。抬起手想要去扯开系在脖子上的带子,手指拂了好一阵子却没有拂到任何东西。
指尖的触感柔软平滑,就像是皮肤一般细腻。
一开始,耳边的低笑只是轻轻的;随着她的动作愈发控制不住一般响了起来。卿子菀想要睁眼,却觉得有些吃力。
那人仍旧在笑,不急不缓的笑,听了实在是挠心。卿子菀抬手去抓,摸到一片凉凉的事物,光滑柔软,便往身上盖。
刚盖上,却又被什么人给拿开。才得到些缓释的热就这样被再次掀起,卿子菀皱起眉,知这是有人在动作。要么是戏耍,要么是玩弄,要么便是纯粹无聊。会是谁呢?是华桢良么?
啊,华桢良。
是皇上呢。
突然想起的名字不知为何带了些旖旎的味道。卿子菀睁开眼,方才那些吃力不知突然又去哪儿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被移到了这乾晋宫皇帝的寝殿里。入目是一片富丽堂皇、雕梁画栋,珠帘垂下来,隔开了床榻和外边,添了几分朦胧和暧昧。鼻间是龙涎香的味道,醇厚而霸道,却又不失了温柔风雅,矛盾极了。
皇帝便面对着她,只着了亵衣,安然躺在榻上看她。她眨眨眼,这才发现自己是坐在皇帝腿上,面对面的姿势,皇帝胸口的衣服被拉开,露出精壮的胸膛。
想来刚才是他在笑。卿子菀顿觉窘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情况,大为窘迫,第一反应便是抬手要捂住。
她的衣服不知去了哪里,只披了件纱衣,什么都挡不住。
“咳咳,”心底有个声音非常不适时地响起,“我有必要提醒你,是你自己脱的。”
卿子菀微窘,大概也知道这是事实。她并不大擅长喝酒,喝了之后会做出些什么也确实没什么印象。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是不大雅观,但皇帝和她是最最明媒正娶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卿子菀张口想要说话,华桢良却先抬手揽住卿子菀的腰往自己这边更加带了带。一手扶住卿子菀的腰,一手抚上她的脸颊,华桢良眼底都是满满的笑:“难怪三娘以前都不喝酒,原来是这个原因。”
一喝酒,就脱衣服。确实不是什么好酒品。
卿子菀还没跳脱出来,轻如无物的纱衣披在身上,仍旧是未着寸缕的感觉。虽已不太觉得夫妻之事是什么羞涩的事情,但这么大胆亲昵的姿势实在还有些挑战。抬起一只手轻轻撑住华桢良的胸口,卿子菀略微垂着脸,不可遏制地红了脸:“阿良为何老是取笑子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