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地摇头哭得气竭不愿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事实,宋瑶抱住他的身子极力安抚,听到话中透露的意思正色道,“你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摔倒?”
“怎么回事?”
他哭得发红的双眼缓缓从她身上移开,钟情摇了摇头,眼角还带着泪水,苍白脸色上那道目光似乎有所畏惧般想到了什么避开她,“是我……自己摔倒的…..是我的错……”
他像只受伤地小兔子战战兢兢地往宋瑶怀中缩着,钟情越是如此,宋瑶便猜出了几分大概,可又想不通江景蓝有宋母护着,平日里自己母亲不待见钟情的事她早有耳闻,虽然钟情从不敢提,可她却按耐不住也试图劝过母亲几次,但她唯独奈何不了宋母,两人皆怀了宋家的子嗣,宋母却是日日往江景蓝的院子里送补品,但对钟情却不闻不问。
“真的是他推了你吗?”她抱紧他眼底闪过一丝憎恶之色,自从江景蓝进门,她能给的都给了,但她唯独不能容忍有人将这主意打到钟情身上。
“不是正夫,是我自己不小心的。”钟情愈发抱紧了她的腰身,宋瑶感觉到他的脊背微微颤抖似乎极度害怕那个人。
“你知道,那孩子是无意的,若非母亲在新婚之夜对我与他下了药,江景蓝绝不会有孩子的……”宋瑶握住他的手,手指微弯拭去他眼角的泪水继续哄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的地位和将来收到任何威胁或者失去任何保障……”
“阿瑶……”钟情哭红的眼睛闭了闭缓缓睁开,“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你真的会在意吗?”
会在意吗?
她怎么会不在意,那是她宋瑶的第一个孩子啊,既然是江景蓝做的,那她便不会饶过他……
这失子之痛,这妒夫之心,这种人怎么可以留在宋府里……
“你放心,我会让他给你个说法的。”她松开他心中下定决心,趁着宋母不在府中,江景蓝这种人决计不能再留了。
把钟情哄入睡之后,宋瑶便带着几个仆人到了慕春院里,江言见状便上来阻拦,“小姐……主子正在午睡,这是要……”
“怎么?我宋家的屋子,我还进不得了?”
宋瑶眉目一挑冷冷看着张开手臂意图阻拦的江言一眼,江言被她的神色惊到,犹豫了一会看了看身后跟来的侍从便默默地将手收回。
宋瑶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江景蓝此时正躺在床上小憩,腹部显然比钟情小产前的还要大些,毕竟她成亲那晚被母亲在交杯酒里下了药与他一夜缠绵,冷落了本该与她洞房的钟情。
许是听到声响,房里又灌入冷风,他微微转醒双眼扫了四周一圈最终落在她的身上眼底愈发清明,他有些吃惊张了张口似乎没想到什么措辞缓缓道:“你怎么……”
“为什么要推他?”还未等他说完,她已经打断了他要说得话,开口便对着床上半卧着的男子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