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会将你咋地办了呢?”旁边突然飘来一道声音。
庞大树听着不像那臭小子的,抬头一看,“主主主……主任。”
成淮躺在床上,勾了勾嘴,脸上没有一丝刚刚喊痛的表情,反而朝着庞大树被人叫去喝茶的背影大喊,声音满是揶揄:“医生啊,您还没帮我上完药呢,这是去哪儿啊?”
“……”
自此之后,庞大树的人生格言便从‘医者仁心’变为‘远离成淮,珍爱生命’。
庞大树被请去喝茶的同时,还安排了一个年轻的护士姑娘给成淮上药,可这少爷也不知吃错了什么东西,偏不让,对面床的一小哥则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漂亮姑娘照顾他都不领情,这人不是脚伤了,而是摔坏脑子了吧。
反正那个护士一要接近成淮,成淮就瞪她,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死瞪着她,害的那护士小姐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等到项宛进来时,便是看到眼前这么一副场景。
成淮扭头,一见到项宛,那个开心啊,可下一秒表情就变得委屈巴巴的,开口问:“宛儿,你去哪了?”
项宛把包放在旁边的桌上,回他:“回店里交代了点事。”
项宛昨晚跟着救护车一同来的医院,不知是因为他受伤的一部分原因是她,还是出于邻居的关心,或是其他,她自己也说不清,反正她是在医院一直待到半夜,等他烧退了后才回家换了身衣服,歇了两三个小时,天未亮又赶了过来。
她来时他还没醒,便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盯着他熟睡的脸发起呆来。
他们认识的天数可以用手指数的出来,她只知道他的名字,年龄,其他一概不知。他会对她无赖流氓,喜欢朝她撒娇,桀骜不羁,张扬散漫,可她却摸不透嬉皮笑脸下的他是什么样的人。
她是半岁时从云芗那送来的濂城,便一直待在外公外婆的身边,她没有见过她的父母,外公就这事只是对她简单的说了下,她母亲在生她前已是大病快不行的了,却是坚持生下了她,她出生的三天后,她母亲便去了。而关于父亲,外公却不愿多说,她只知道她的父亲还活着,却不知是谁,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