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看向项宛,站的笔直,举着礼盒的问道,“宛儿,你这礼盒不收吧?”声音诚诚恳恳,眼神里却是,你要是敢收,小爷我饶不了你。
项宛没回答,刚好这时厨房里传出花婶的声音,她留下一句“我去忙了。”转身就走。
而成淮则在后面说道:“那这礼物我要了哦,刚好可以给我补补脚。”然后扭头成功看到梁建本来就白的小脸哗的一下,给气得更白了后,他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前方项宛的身影似乎泄了泄,也不能过于惊讶,要把那装满阿胶当归红枣的礼盒,用去补他那猪蹄脚,的确是成淮能做出的事……
刚刚说自己如何如何喜欢收礼的成淮,回到自己的饭桌前,随手就把那两盒东西扔在脚边,扔得东歪西倒,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踩上了几脚,盒子上留下了几处灰色的脚印。
他捧起米饭大口大口的吃,就见那什么贱竟在他对面那一桌坐下了。
白雪刚帮完梁建点好菜,坐回柜台时,不禁看着前面各自坐一桌的成淮和梁建,目光不停在他俩身上梭巡打量,暗自比较。
梁建穿了一身整齐的西装,淡灰色,熨帖平直。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白净的脸上漾着笑容。他在等菜这期间,将他面前的碗筷摆得整整齐齐,就连坐姿也是端正,摆完碗筷后的手就一直放在大腿上。
反观成淮,松垮的白色短袖下是一条黑色的休闲裤,简单随便,受伤的脚下是双拖鞋,一只腿翘在另一只上。头发剪的清爽,露出那时不时抖两抖的眉毛。
给梁建上菜后,两人的吃相更是大不相同。梁建依旧挺着腰杆,坐的直板,用筷子先夹菜放入口里,再夹一小口饭,慢条斯理,闭着嘴,不发出一点儿声音的咀嚼着。
而成淮,直接上手吃鸭,大口大口嚼着肉,再往嘴里塞一大口米饭,在嘴里还没待两秒,就被他咽了下去。喝个茶也乒乒乓乓的,茶壶茶杯与桌子不断相撞,桌上的糖果纸已经被吹下去不少,散在脚边。
白雪看了许久后,最后得出结论,嗯……还是宛姐邻居比较好,不在乎皮相表面,行为潇洒随意,五官比较硬朗,最重要的是,身材比梁建好太多了,咳咳,她这个色女……
就在她不知想着什么,脸红口水直流的时候,花婶不知何时从她背后冒出来,敲了敲她的头,“懒丫头,发什么呆,赶紧进厨房端菜去,都喊你半天了。”
这边,成淮刚吞下一大块排骨,抬头见梁建叫住从厨房出来的项宛,不知说了句什么,成淮皱眉,大喊了一声宛儿后,朝她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项宛看了他一眼后,跟梁建点了点头,便走到成淮面前,问:“怎么了?”
成淮塞了口白饭,凝眸看她,腮帮子鼓起,样子看着有些像被人抢走糖的小朋友,嘴巴一开一启,吐字含糊:“那什么贱的,就那男的,刚跟你说什么?”
项宛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可要是在别人看来,成淮这幅模样真有点像一个丈夫对一个妻子兴师问罪。她回他:“说菜很好吃,你要没其他事,我要去忙了。”
“菜好吃?”成淮吞下米饭,喃喃道,然后抬起眼睑,瞄了眼梁建那桌子的丝瓜和番茄,喊住项宛,“哎哎哎,有事有事,你也给我上跟他一样的菜吧。”
项宛看向他面前的鱼,鸭,排骨,眼里的意思是,这还没有吃饱吗。
某少爷与梁建对视了一眼后,再看向项宛,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我还长身体呢,要荤素结合。”
“……”
饭菜过半,梁建抿了口茶,将筷子整齐的放下,对经过他旁边的项宛,道了句话,项宛停了下来。
梁建说的是,“项宛,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见她停下来,梁建才继续说,“我朋友过些日子会来濂城,他们听说濂香居很久了,都想来尝一尝,但那天我还有工作,晚一些才来,要是他们到了,能帮我先招待他们吗?”
项宛点头,从袋子里拿出小本子,问他,“几号,大概多少桌人?”
“这周六,两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