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淮一直以为女孩子的住的地方,都是五颜六色的,摆了不少花,还会堆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玩偶,就算这些都没有,但也不至于他现在看到的那样,木桌木椅,一架子的书,电视机,仅此而已,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成淮一蹦一跳的来到木桌旁边,看向堆在椅子上的书,拿起最上面一本瞧了两眼,随意的翻了翻,是那些让他看了就头疼的诗集,看着还没有漫画书有趣。
他抬头,见项宛看着他,又看向他手里的书,他笑了笑,讪讪的放了回去。
项宛将书从椅子上搬下来,对他说,“坐吧。”说完就往厨房走去。
成淮单脚垫地,将椅子脚腾空两只,翘着二郎腿,手搭在另一张椅子上,大爷似的坐着。位置正对着厨房,他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个背影,边哼着曲,边摇晃着椅子,看来,某少爷对这“医药费”讨的,很是满意。
可能是太过得意忘形了,他那只“猪蹄”占得空间太大,顶在桌子边缘,没来得及放下,身子还往后摇晃,结果直接给摇地上去了。
正煮着面条的项宛,听的嘣的一声,转过头,只看到一个缠满了白布的一大坨,架在椅子上,颤抖着……
成少爷脸皮厚,没觉得多丢脸,爬起来后,也不坐着了,单脚往厨房里蹦去。
他开始找话题,“你一个人住在这?”
“嗯。”
“住多久了?”
“三年。”
“喔……那你跟邻里关系都挺好的吧,嗯……我觉得吧,能成为邻居也是一种缘分,你觉得呢?”成淮见她不再回答,也不恼,开始自言自语,“你瞧,那么多个城市中,十三亿人口里,偏偏我俩就待在同一城里。濂城的多个公寓中,偏偏我俩就住在同一栋,还是同一楼,可不就是缘分吗……”
项宛面无表情的听着,端起一大锅面条,对挡在她面前的成淮说:“让一让。”又看向他的脚,好心的提醒:“这锅面重,一会我手没劲,会把你另一条腿也给伤了。”
成淮乖乖的让开,嘴里不禁嘀咕着:“伤了好啊……”
随后又蹦跶在她后面,继续叨叨:“嘿,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我可以来找你吗,我刚来这,哪都不熟的,我就只认识你,你看就今天,要不是你给我煮这面,我得饿一晚上了。”没听见她的声音,成淮再默默加了一句,“还有我这脚啊,疼。去哪都不方便……”
项宛抬头看了他一眼,盛好面条搁在他面前,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