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笑到,“看夫人说的,哪儿跋山涉水这么夸张啊,坐马车也不过就是大半天的功夫罢了。”
苏太太出了卧室就在偏厅见的她哥哥。
苏太太长相秀气,身材娇小,可她哥哥却相貌平常,圆脸矮胖,已是个发福的中年男人。
此人正是齐文壮。
苏太太万事不管闲,家里生意更是不用她操心,平日就喜欢听一些乡野趣事儿。
每年她到别院来住段时间的时候,长兄齐文壮恨不得把金城外一年四季的新闻事儿都讲她听,逗她一个乐字。
“昨个儿还真发生个新闻事儿,”齐文壮献宝似得声情并茂的讲了昨日发生在齐家的事。
“那卓家当真了得,我看那姑娘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穿的也是个粗布衣服,顶多应该也就是卓家一个打粗的丫头,可这么一个打粗的丫头竟然转瞬之间抬手就炸了我家门楼,”他比划着,“我那大门可是深山里最粗的树干割出来的板子,就那么轰的一声碎成木屑子了,那顶上墙瓦都成渣子了。”
“哦,这么厉害?”苏太太讶异到。
看妹妹一副将信将疑的神情,齐文壮再次强调此事的真实。
苏太太笑了笑,“也是,卓家在咱们凉州那可是数一数二的。”
齐文壮双眼精光的说到,“妹妹,他卓家能这么风光还不是和他在京城里有靠山的关系。”
苏太太撇撇嘴,“那是,国公府啊,先皇亲封的,如今老国公还在,凉州的卓家虽说是分了家的庶子,可也是老国公的儿子啊,要不,就凭他一个轻车都尉,凉州的百官能这么巴结的。”
齐文壮笑呵呵的,“都说妹妹不问事,这些却都是门儿清的很啊!”说完又叹了一口气,“谁叫她是卓家呢,我这家丁也是白挨打的,门楼更是白炸的,只能自认倒霉了!”
苏太太笑了笑,抬手使唤丫头锦绣,拿了一锭银子过来,推到他前面。
齐文壮双目一亮,“这,妹妹这是干什么?”
苏太太慢悠悠到,“哥哥不是说齐家门楼子被炸了吗?”
齐文壮拿了银子一边收到怀里一边讪笑到,“那就谢谢妹妹了。”
苏太太喝了口茶,眉眼淡然,“哥哥见外了,父母幼时就病死了,是哥哥拉拔我长大,如今我在苏家,有我一口吃的觉不会委屈了哥哥,多的没有,平日里补贴个十来两也还是勉强做到的。”
齐文壮点点头,“哥哥心里清楚。”
两人又说了会儿幼年的趣事儿,
齐文壮见这么长时间也没看到苏老爷就随口一问,“妹夫还没回来?”
苏太太摆摆手,“他没回金城,去隔壁冯家了”。
“去冯家干什么?”他说完又一拍脑门子,“瞧我,现在没种田地都糊涂了,这会儿谷子都收上来了,他去收粮了。”
苏太太掩嘴笑了笑,“哥哥确实好多年没再种田地了,这收谷子的日子都忘了。”
齐文壮讪笑。
又听苏太太继续说到,“可他今日还真不是去收粮的。”
“那是干什么?”
“议亲。”
齐文壮一愣,“议亲?和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