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像是玛西亚所说的那样。

在作为玛蒂娜·怀特的时候，她的确是尽到了作为一个助理的义务，甚至可以说，她对于工作的完成程度完全好的超出了布鲁斯的想象，这也让他难以做出辞退她的行为来。

毕竟要找一个这么合格的助理不容易，往常盯着布鲁西宝贝私人助理位置的多半是一些只想和他上床并且从中得到好处的拜金女孩们——倒不是说他对这些女孩们的行为有什么一件，他们只是互相利用，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所以在物质方面他总是对这些女孩们格外的宽容。

但是一个优秀的助理的确可以提高办事效率，尤其是这么优秀的助理，甚至连hr最近看他的眼神都欣慰了不少，隐晦的对着他提到过如果想泡这位迷人的私人助理最好晚点下手，至少得熬过业务繁忙的这段时间，找一位既要外貌符合布鲁西宝贝的审美，工作能力又极其强悍的私人助理可不容易。

作为布鲁西宝贝，他的确是有很多可以无理取闹的借口把这位工作从未出错过的美人辞退，但是玛西亚也明确的表示了即使布鲁斯辞退了她，她短时间里面也不会离开哥谭，再加上她与红头罩以及现任罗宾的关系都十分的亲密，与其让这个不稳定因素脱离自己的掌控，倒不如把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清楚的拿捏住了蝙蝠侠控制狂的命脉的玛西亚只是微笑着看着坐在老板椅上的布鲁斯蹙着眉陷入沉思，并不在意这位有着两幅面具的上司会做出什么决定。

反正她留下来的这件事情十拿九稳，就算真的不能留下来，大不了接一些哥谭的任务做些小动作，总是能够把人引出来的。

“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最后布鲁斯也没有说出该如何决定玛西亚的去留，但是当他重新戴上布鲁西宝贝的面具用手支着脑袋，抬起眼皮懒洋洋的用低沉迷人的声线漫不经心的这么对玛西亚说话的时候，玛西亚就知道他还是决定留下自己了。

“这是关于莱克斯集团的合作方案，”玛西亚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了桌上，冷淡的嗓音平稳的响起，“如果您没有什么意见的话，后天会安排您和莱克斯·卢瑟先生见一次面对莱克斯集团进行一次考察。”

“你看着安排就好，”布鲁斯拿过文件不是很感兴趣的翻了翻，对玛西亚下了逐客令，“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吧，玛西亚？”

“您依旧可以叫我玛蒂娜，至少在韦恩集团，我的身份是您的助理，玛蒂娜·怀特也只不过是一个姿容出众工作能力很强的精英白领而已。”

玛西亚笑盈盈的这么对布鲁斯说着自己现在这个身份的设定，不过她想，该查的东西这位蝙蝠侠先生应该已经查的差不多了，总不会比她说出来的少。

“既然您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回去继续工作了，”浅灰色的眼眸像是冰晶刀刃，耐心而又傲慢的一点一点融化撕开刚蓝色的汪洋掀起的防线，“如果有什么事请您随时可以呼叫我。”

不急。

美丽的野兽收回狰狞的爪牙，耐心的在阴影交错之中盘桓。

她有的是耐心，也有的是时间。

玛西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着倚靠在办公桌边上双手环胸的达米安，心中没有一点波动，甚至都不想笑。

“你总是不听话，”她只是扫了达米安一眼，声音冷冷淡淡的响起，“我真是一点都不意外会在这种时候在这里看见你，达米安。”

她坐回了位置里头随手打开了电脑里的文件，然后转了下座椅面向达米安，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边来。

“我和你说了无数回了不要和丧钟对上，我都不一定能够弄得过丧钟，更不要说你了。”

她的语气有些责怪，但是手上却相当利索的掀开达米安的衣摆卷了起来，露出了他缠绕着绷带的腰腹和渗着一点已经干涸了的暗色血迹的雪白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