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穿过了成都府的大街小巷,这几日他已经询问了不下二十多家医馆,都没有白胡子师父想找的那种牙医。
师父胡舟想寻的故友何必据说是会种齿之术,以用一种自行炼制的银膏就能填补脱落的牙齿之处,而医馆的坐堂大夫都说此等医术只被记载于杂书之中。虽然不似华佗开颅术般神乎其神,但也十分少见一般大夫学不来,单说用来补牙的银膏要如何炼制就是一个问题。
“你听说前两天的传闻了吗?朱大富得了青羊宫磨镜药的专卖权,听说府城里的道观都定了合约制作磨镜药,而城里共有五家镜铺得到这三年的磨镜药出售权,怎么就让朱颜镜铺也插了一手?他老朱在道观里有人?”
“朱大富朝钱看,怎么可能与清修的道士交好。我家就在他店铺后门旁边,是看到之前柏夫子将打架闹事的朱大哥给送回了家,朱大哥的脸肿了起来。不知他们到底谈了什么,反正朱大富是诚惶诚恐地把柏夫子送出了门,还承诺一定会上门道歉。”
“说重点!这和青羊宫有什么关系?”
“你这人怎么不懂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话要慢慢说,难道你忘了青羊宫里住了那位。”
展昭并非故意偷听茶肆旁人的谈话,他靠门坐下来没多久就听说话人好比说戏一样提高了嗓门,那是有意吸引了在座喝茶众人的注意力。只见说话人环视了一眼四周伸手两手,比了一个一手提着什么一手砍了一刀的动作。
“哦!是她啊。那就难怪了,这一段时间都没听到消息,算算年纪是该与朱大哥一同去了私塾上课。”
“难道说朱大哥肿得似猪头的脸,是那位打的?”
“不是,据我家小子说是柏夫子家的大姐打。说是柏大姐仗义出手,教训朱睿那小子脑子不清醒。”
“我懂了,原来几天前那个磨镜之好是流言是从朱大富家里传出来的,朱睿那小子在私塾里说漏了嘴。不过,朱大富还真好命,月杀并未追究那些传言,还让朱颜镜铺得到了磨镜药的出售权。背地里传人有磨镜之好,把这种没根据的事情按在孩子身上,朱大富也不怕带歪了自家的小子。”
“我看这就是不打不相识。当然,月杀大人有大量也是关键,要换做是我,我就请青观主主持公道,把出售权交给谁都好就是不给朱大富。”
“所以说什么是境界,这就是一种境界。今个我们都觉得朱大富理亏了,是月杀人不计前嫌的境界,也是她兵不刃血的境界。你们说有没有道理?”
“不对,不对,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我看就是孩子们打闹了起来,朱大富本是无心抱怨,后来又被柏夫子教育了不能教坏孩子。反正左右都要给镜子铺卖磨镜药,何不与同学家结下一份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