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朱冬瓜,你流血了。”有人看到朱瑞的嘴角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血迹。
朱瑞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脸颊,嘴里多了什么东西,而他的舌头动了动,下一刻‘啪嗒’地上就多了一颗带血的牙齿。
月枕石看着朱瑞掉在地上的牙齿,又看了一眼身边脸色发白的柏淑,这下还真有些啼笑皆非。
作为话题中心的当事人,她不可能喜欢听到被传有磨镜之好,毕竟在很多人看来这不是荣耀光彩之事。关键是这又不似背上月杀之名,她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却也不至于为朱瑞的几句话就动怒生气,谁让她早就趟过网络舆论而身经百战。
“曾参岂是杀人者,谗言三及慈母惊。难道我没有教过你们三人成虎的危害吗!”
柏夫子却不似月枕石这般不动怒,学生多了在一起难免会有口舌是非,有些不过是孩子之间的嬉笑玩闹,但还有一些必须要溯本清源以正视听。
前唐有不少公主都是做了女冠,但她们风流成性的传闻一茬接着一茬,而女冠、女尼之间频频传出磨镜之事。
由古及今,月枕石借宿在道观之中,传出磨镜之好对她没有好处,更说不定会牵连到青羊宫及一众道观的声望。
柏夫子想得有些远但没有先批评朱瑞,朱瑞会说出这种话必须要与他的父亲认真谈一谈。“即便事出有因,柏淑,你打伤同学已经犯了学堂的戒规必须受罚,一个月内必须将《礼记》抄录一遍。如若出错与字迹不够工整,那么错一字则以一尺戒尺罚之。”
四周的学生听到柏淑要抄一遍《礼记》全都是面带同情。他们没有通篇学习《礼记》却是知道这书有多少字,何况柏夫子对于抄书字迹的要求不低,柏淑这一个月是没有玩的时间了。
这一桩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柏夫子让学生们都散了,而将此事的利害告知了无辜涉及其中的月枕石,承诺学堂不会放任这等三人成虎的流言,一定会让朱睿认识错误对她道歉。
月枕石不为朱睿的孩童之语而动气,但是听柏夫子的一番话语,当然意识到磨镜之好的传言可能会给青羊宫造成什么影响,对此不能不稍加重视。
她先是好好安慰了垂头丧气开始抄书的柏淑,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要打朱冬瓜也该是闷声不响套麻袋才好。之后就鲜少在午时刚过离回了青羊宫,再将流言之事都告诉了青观主。
“童言无忌,却也非百无禁忌。孩童之语多半受了长辈的影响。”月枕石本身并不会因为为流言而烦恼,但不希望在道观借宿的安稳生活平地生波。“观主可知朱瑞的父亲到底做何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