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现了,他离开考场后,也有不少人陆陆续续地交卷了,牛牧之见状,便也随大流,拿着卷子恭恭敬敬地交给考官,然后才出去。
考场外,牛二河正和钱科他爹在那边闲聊,看见牛牧之出来了,忙走到他身旁,也没问他考得怎么样,只是问了些身子如何之类的。
牛牧之将考试篮递给他爹,里面那些糕点都没来的及吃,现在都是干冷干冷的了。
“没什么感觉,县试时间规定的不死,倒也还好。”牛牧之答道。
因为之前是已经说好的了,谁先考完,谁就回去,所以现在礼房外只有钱家人,陈佳应该是已经回去的了。
牛牧之向钱伯父道了个别,然后便也和他爹一起回去了。
回到齐家,牛牧之没有见到陈佳,问了问人呢,才知道,陈佳已经回房补觉去了。这样说起来,他觉得自己也有些困了,毕竟早上是起得太早了,还是要回房睡一觉的。
他和他爹打了个招呼,牛二河自己也觉得有些困意,毕竟昨天晚上一夜没睡,现在回过神来,也有些吃不消了,父子二人便都回房去睡觉了。
晚间,众人出来吃饭的时候,气氛才又开始重新活络起来,钱科有些委屈道:“我下午回来,谁承想你们一个个都在睡觉,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牛牧之知道他下午回来后也是睡了一觉的,如今这话不过是在开玩笑罢了,便也逗趣道:“是我们的不是了!这边给我们的钱师兄赔个礼了!”
“钱师兄,还请原谅我们的不是!”大约是考得不错,陈佳现在心情也很不错,便也笑着凑趣道。
桌上众人见此情景也哈哈大笑,考试的那点儿紧张都在这样的氛围中淡了不少。
陈佳难得话多起来:“今天我出考场的时候没看见那个早上见到的孩子了,出来的时候,他周围还有好几个人围着他说话呢!”
牛牧之见他这样说,便也接话道:“今日考试,他坐在我斜对面,看上去答题很是流畅,那教官巡查的时候,还看了他的卷子好几眼,似乎答得很不错。”
“那十有八九就是州府里的孙氏嫡系子弟了。”钱科道。
牛二河听见这话却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在场所有人都没有看出他的异样。
“州府里的孙氏?”而牛牧之终于将今天早上的疑惑问了出来。
“这河阳县是孙氏的祖籍,但是孙氏一族真正的嫡支却在这州府里,真要说起来,如今河阳县的孙家不过是在这边看守祖宅罢了。因着那嫡支在州府里有着一位同知大人和好几位做官的举人爷,所以许多孙氏族人都去了州府。”钱科将他所知道的一一道来。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的?”钱父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对于这些事还知道的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