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鹅,拽住她手的那时,还是有那么一瞬间被女子突然的昏厥吓到,哪怕她把自己心爱的夜明蚌不知弄哪里去了,但那日他居然鬼斧神差般,一点都不想有生物再次从他的寝宫里离去。
可能他觉得那样晦气!而且只要一想到只会让他更加闹心,所以他也会偶尔一次的同情心泛滥。
接着,一次同情心却让他开始了永无止境的悲惨。
要不是他觉得被女子裹得全身发烫,也不会似丢一个烫手山芋般将她扔出去,也就不会将她的脑袋磕在夜明珠上磕出一地的血来,当然也就不会被她死气白咧的赖上。
当然,他是想着将她扔出龙宫让她自求多福的,然鹅,奄奄一息的人被他抛出去总有些虐待生灵、欺负弱小的意味。况且他还有些事想问问她,他的照明蚌去哪里了,甚至是好奇她身上为何会闪闪发光,还有,自己的喉咙之仇也要一并算上。
所以,他想着,只要她身体好了,能跟她算账了,能答疑解惑了,她便就失去价值了。
又给她从海清石琴桌上端过一小瓷碗黄桃什锦西米羹来,狠狠地摔在她手里,咬牙切齿地怒视她道:
“小心喝多了变猪头。”
这几日的辅食都给她补身子了,自己都快饿地前胸贴后背,成皮包骨头了。
他愤愤的想着,到时一定得五花大绑的将她扔出去。
女子并没有搭理他,只是自顾自低头品尝碗里的辅食。
自己现在还在生病,虚的慌,只要有吃的,便一切好说。等她养好了伤,还得赶紧回去找小如呢。
吃饱喝足,她腆着大肚子平躺下来,还别说,这日子比她之前躲在蚌壳里的时候舒服多了,有的吃,有的喝,还有人使唤。
寝宫里静悄悄的,两个人虽处在同一屋檐下,但颜贝总觉着那木头疙瘩比深海中的水还要冷上几分,不管干什么事都是面无表情。
当然除了自己使唤他的时候,他会露出不一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