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点头,不仅没人探头,老鸨自己也不肯多话,看来这个她似乎通晓些其中关窍,恐怕是得了什么人的指点也未可知。
“小同大人是在哪里出的事?”冉凤随意地四处看了看,走到楼梯附近时转身问了一句。
那老鸨抬眸窥了一眼,犹豫着没敢开口。
靳弋眼神示意,一个锦衣卫小旗立刻上前,推了老鸨一把:“大人问话,还不快答!”
老鸨心里一慌,赶紧点头,冲着上面指了一下道:“是是,回大人的话,小同大人是,三楼,天字号房。”
冉凤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在这里开店多久了?每日里营生如何?”
老鸨这次不敢耽搁,问什么说什么,语气甚是敬畏。
靳弋走过去,把卷宗递给冉凤。
冉凤翻了两眼,和老鸨说的没什么出入。
染香楼开了三年,老鸨姓莫,人称莫儿娘,年轻时是在秦淮河画舫谋生,后来年纪大了便带着积蓄北上天津开了这个染香楼。
三年来生意也算不错,因为莫二娘自秦淮出来,染香楼自带一股江南水乡风情,选的姑娘也多事南方人,在北方这里很是吃香。
偏天津卫这里九河下梢,一派水乡泽国的景象,便是同江南风情颇有些相得益彰。
于是染香楼在天津卫很有名气,大多达官贵人也都愿意来这里消遣。
冉凤想了想,既然是有名的地方,同意会来也不奇怪,就算是再洁身自好,应酬总也免不了的。
只是莫二娘出自秦淮,这就很有点意思了,某人好像就是南京人士。
冉凤未置可否地转身,缓缓地沿着楼梯往上走,后面人亦步亦趋地跟上。
冉凤将卷宗卷成卷筒,拿在手里轻轻地敲着楼梯栏杆,每走两步就敲一下,不轻不重。
二层是姑娘们平日住的房间,有时候熟客会到这里和姑娘吃酒聊天,冉凤没有急着再往上去,而是在走廊里扶着栏杆往一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