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是我惹的,自然是我来了结,怎敢劳烦东厂大驾。”
陆横张了张嘴,转头看冉凤:“他又吃错了什么药?”
冉凤眨眨眼,摇头道:“他,生气了?”
“生什么气?”
冉凤摊手:“你问我,我问谁啊!”
彼时楼梯上的两拨人因为各自有人摔下去,都已经冲到一楼大堂去了。
沈醉来到楼梯转角处,就着断开的栏杆往下看了一眼,转头对冉凤两人道:“沈某自然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两位从后门走吧。”
走后门?陆横脸一沉:“沈公子这是瞧不起咱们?”
沈醉冷笑:“不至于。”
陆横步下楼梯,冷冷地盯着沈醉道:“我陆某人长这么大,还从没叫别人帮着平过事,今儿你帮了凤儿,你这事我帮你挡了。那姓雷的是死是活,我保你无事就是了。”
冉凤也追了过去,点头道:“小哥哥你还是先走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沈醉忽然一笑,二话不说转身从楼梯上跳了下去,稳稳地落在一楼的地面上。
那是雷成摔下去的地方,他砸塌了一张桌子,此时仰面躺在一堆碎木和碎瓷片中,胸口还扎着一根筷子,地上还有一滩血。
六必居是京城有名的馆子,出事之后官府来人也快得很,此时已有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先后赶来。
沈醉甫一落地,那些人便警惕着将他围起来。
他却怡然不惧,眼睛望着上面,含笑拱手。
“几位官爷,这位兄台受伤不轻,可否请几位官爷先把他带去看诊?毕竟人命关天,总不好马虎了不是。”
“你是什么人?”锦衣卫为首一人打量着沈醉,疑惑道,“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