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冉凤在署衙呆到下午,传话的人说大档头在翊坤宫陪万贵妃下棋,恐怕今晚回不来了。
冉凤也没怎么纠结,就拉着陆横去了六必居吃饭。
至于秦青,从昨日起便陪着皇上在豹房。
据说皇上找的国师新炼了一炉丹药,皇上要从今日起闭关辟谷三日,静候丹药起炉。
所以秦青会连续三天都在豹房,虽然不用陪着皇上饿肚子吃奇怪的丹药,但也得随叫随到,保证皇上身边有人伺候。
皇上吃了丹药可能还会神游一阵太虚,等他彻底恢复过来,估计要五六天。到那时,也该重阳了,宫里又有宗室宴会,秦青一样脱不开身。
只是皇上不回宫,万贵妃就揪着梁茗不放,这也让梁茗无形中在宫里很有筹码,若不是他一直尊秦青为主,恐怕他俩还有的斗呢。
冉凤咬着筷子琢磨梁茗这个人,能力超群,又有手腕又有耐心,长得也不赖,怎么会一直屈居人下,甘心听秦青的调遣呢?
秦青好像也没对梁茗有过什么恩惠,甚至梁茗的知遇之人是上一任秉笔太监刘成,那人还是被秦青使了绊子才一蹶不振的。
照理说,梁茗是不可能和秦青如此亲近,可他偏偏却成了秦青的左膀右臂,做什么事都离不了的人。
那么秦青是怎么想的呢?他叫陆横去弄西厂,却绕过了梁茗,那么是真的离不了还是其实更信任陆横?
要说秦青信任陆横,不光冉凤相信,天下应该没人不信。
可撇去二档头李孝立年纪大了另说,怎么也该梁茗去西厂挑大梁才对。
陆横从外面提着酒进来,就瞧见冉凤一副冥思苦想的架势,他把酒壶放在桌上,伸手把筷子从她嘴里抠出来,皱眉道:“筷子头都要坏了,你牙疼不疼?”
冉凤看了眼筷子头,果然上面印着两颗牙印,漆皮也被咬破了。
“换一双好了。”冉凤嫌弃地把筷子一丢,“你怎么去那么久?我饿了。”
“你不是要喝桂花酒吗?我去千家酒铺买,走了一会。”
冉凤“哦”了一声:“叫这里人去就好了,你干嘛自己跑一趟。”
给你买东西,自然是要我亲自去了。陆横心里回了一句,面上却只是笑笑,给她和自己斟了两杯酒,举杯致意。
冉凤也举起杯子,偏头道:“得有个什么说辞,嗯,你说?”
陆横想了想道:“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