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件事，你确定不插手？”

冉凤神色一黯，摇了摇头：“照他说的吧，苏家早没了，我也不想知道太多。”

“你这又是何必，他一时没想明白而已。”

“你别劝我了，当年的事我也不想知道，无论苏家的事和他有没有关系，我不去知道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冉凤说着站起身来，面朝窗外看着满树的黄叶，声音有些飘忽，“梁茗，我只看我想看到的，只听我想听到的，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我就这一条命，就只活这一回，没那么多心力想别的做别的。”

梁茗眸光微闪，垂在身侧的手死死地攥紧，片刻后又松开，神色恢复了一片淡漠。

“好，督主知道你这么说，应该会高兴的。”

“我不需要他高兴，我只要自己开心。”冉凤转过身，面上再瞧不出一丁点伤怀感触，好像刚才那么说话的人不是她。

“小茗茗，我想吃便宜坊的挂炉鸭，你跟我去吧？”

梁茗看着她半晌，忽然伸手将她抱了一下，眼中闪过疼惜，却又飞快地放开，转身出门去了。

“哎，什么意思嘛！”冉凤莫名其妙地跟上，“到底吃不吃？”

“去吃水饺，长接短送懂不懂？”

“哎，你这人不按套路出牌！”

“那你不吃我走了，还有一堆事呢。”

“啊，吃吃吃。”

“就知道吃！”

……

秦青从屏风后面转出来，站在门口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直到出了署衙大门再也瞧不见。

秦青迈步转回房间里，拿起那张被冉凤拍在桌上的纸，又细细地瞧了一遍，才终于手上一抖，那张纸便化成了粉末。

一阵风吹进来，粉末飘散无痕，秦青看了看手指尖残存的一点白色纸屑，轻轻叹了口气。

凤儿，你为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