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挑眉,狭长的凤眼射出一丝凌厉:“哦?这里还能有东厂十二大档头要找的人?”
老板轻咳一声:“我说沈爷,沈祖宗,这你就别管了吧?东厂有厂公管着,上面还有皇上,你研究这个干嘛呀?”
沈醉也不理会他的吐槽,掏出一块碎银子塞给他:“找什么人知道吗?”
老板苦着脸摇头:“真不知道。”
两人又作势聊了几句,沈醉才放了老板离开,自己则在客栈门口的柜台上翻出一叠花生米吃了起来。
客栈里又恢复了热闹,他侧着身子靠在门框上,两条长腿斜斜地伸出去,身上的素白缎子圆领箭袖袍在夕阳下闪着奇异的光。
他脸上满是玩世不恭的笑意,就像个刚刚归家的浪子,还眷恋着在天涯的驰骋,心里跳跃着悸动,不肯老老实实地走进另一个桃源。
沈醉正捏了一颗花生米弹进嘴里,抬眼就瞧见迎面走过来一个人,他悬在半空的手就此顿住,好像傻了似的盯着来人目不转睛。
这人背着光走近,叫人瞧不清五官容貌,身上穿着一件最寻常不过的青色窄袖盘领衣,头上玉簪束发,腰间系着二套环的玉带,举手投足自带一股飒爽英气,叫人一看便移不开眼睛。
瞧得出来这是个女人,虽然她穿着男子服饰,却并未刻意遮挡身为女性的特征,反而很是自在习惯。
她走到沈醉面前便停了下来,打量了他一眼,忽地轻笑一声:“小哥哥,你是傻了吗?”
那声音清越动人,仿佛小溪潺潺流过山间,又仿佛清风吹过池塘惹起阵阵涟漪。
沈醉不知怎地,心尖上忽然泛起一阵酥麻,那感觉又涨又酸,他不知道自己的耳尖已经红了,只呆愣愣地看着对面含笑打量自己的人。
忽然想起小时候被三娘逼着读的《诗经》,那书里说: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于是他也笑了,笑的轻缓又满足,却毫不自知。
作者有话要说:开文了开文了!拖了这么久终于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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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试着写写小甜饼,小逗比什么的,不过猴子自己也不知道会写出什么来……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