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市丸银兴致满满地听着阿申的分析,看着她令自己的部下暂时收刀,又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坐姿,“你居然怀疑蓝染队长吗——呜哦,为了瀞灵庭的‘未来’尽心尽力了一生的蓝染队长要是知道被这么评价的话,说不定会伤心得痛哭流涕的吧,哈哈!”
“……”阿申实在是没有办法想象boss痛哭流涕的模样,她不由得脸色铁青地打了一个寒战,“我、也不过是闯入瀞灵庭的旅祸而已,您大可以把我的推测当做是对敌人的不靠谱污蔑。”
阿申尽她最大的力量,希望能让市丸银感受到她冥冥中的直觉和敏锐的分析,但是又的确对真相,以及蓝染他们叛变的计划一无所知——当然,实际上她什么都分析不出来,当初看漫画,看到蓝染巨巨升天的时候,就只是光顾着疯狂吃鲸了,现在不过是占着知道剧情的优势瞎掰罢了。
说实话,阿申也不是很懂市丸银。有人说他是为了夺回被蓝染夺走的乱菊的部分魂魄,才跟着他一起叛变瀞灵庭的;也有人说他就是一个浪子的性格,跟随蓝染是他自己追求刺激的选择——不过在阿申看来,他大概是二者兼备吧。
简陋一点概括,就是在捅boss、夺回乱菊的魂魄之前,一定要作死作到满,看戏看到爽才行。
嗯……
#不是很懂你们大(天)佬(才)的脑回路#
“诶、别这么贬低自己啊,”市丸银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面前的旅祸是敌对者一般,优哉游哉的样子,“在我看来,你也是很了不得呢。”
“……我只是觉得,一个人太过完美,像蓝染队长那样,已经到了虚伪的地步了啊。”阿申对来自市丸狐狸的夸赞心惊胆战,就怕他突然脑回路不正常,拿起神枪,说着“你知道的太多了”就捅她一刀。
富贵险中求、富贵险中求啊诶呀!
既然他选择了一护作为自己暗杀蓝染失败的保险,应该不会在意再增加一个吧?阿申这样暗搓搓地想道。
“唔,就是这个引发了你的怀疑吗?”市丸银盘腿坐在屋檐上,摸索着自己的下巴,“蓝染队长也真实辛苦呢……不管怎么样都不对啊不过,就像你所说的那样。”
他微笑着比划了一下他和阿申之间的距离:“我们的立场是不变的哦你就是我的敌人,你关于蓝染队长的看法,我也通通可以看做是旅祸方面为了离间死神的策略——所以你这样大费周章地向我解释、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我只是想保住我和我的部下的性命,”阿申苦笑道,这种时候倒不如说实话来的有救一点,三分假七分真是最骚的、韦香主请赐予她力量吧,“不管怎么说,您也是队长级别的死神……”
“主君!”
“主公大人!”
“住口!”阿申陡然提高了音量。她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警告他们说,“不要忘了,你们是我的部下,部下就应该无条件地听从主君的命令——抱歉,让您见笑了。”
这耳熟的话、却是截然相反的目的……
鹤丸眼神复杂,望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纤细身影,默不作声,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拳头。
“!……”
前田虽然……比起胜负,更希望主人优先考虑如何让自己活下来,但是面对如今的、阿申为了保全部下的性命在敌人面前卑躬屈膝的场景,他所力所能及的,居然只有屈辱地紧握住自己手里的本体,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的冲动毁了她的努力。
可是,原本明明应该是……主辱臣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