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歌:好吧,早知道靳清敬业,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敬业。
就在两人相对无言之际,“叮咚”一声,离线好友池晏上线了。
他把装好的冰块塞进靳清手里:“快敷一下,待会儿肿起来就不好了。”
靳清很不领情:“都要去军训了,肿了就肿了,反正军训又不用拍戏!”她说着说着就悲从中来,声音都哽咽了,“假姑妈,一定是假姑妈!说什么让我安心上学,居然骗我来军训!说什么让我增肥,都要军训了还能增哪门子的肥?我要报复她!我要把自己饿成排骨,饿成干豇豆!我看她拿什么跟我爸妈交代!”
池晏听罢,无声叹气,不管别人怎么样,反正他是拿这位姑奶奶的小性子没辙。
他再一次起身,跟店主私语了几句,说完店主就带领着三位店员,好言好语地把多余的学生都劝出了门外,然后关紧门窗,不留任何偷窥的机会。
然后他坐回来,拿过冰块,倾身向前,轻轻地把冰块贴在靳清撞过的地方。
寒意从脑门儿直达心底,靳清打了个寒噤,不由自主地龇牙咧嘴了一番。
“冰吗?”池晏问道。
“冰。”靳清特实诚地回答。
“知道冰得难受,以后就不要做这种事了,你还是小孩子吗?”池晏问道。
话是责备的话,可他眼中满满的心疼却叫靳清不好再继续使小性子,她闷了一会儿,委屈地说:“可我真的不想军训。太阳那么晒,军训服穿在身上捂着热,军训一天下来一身臭汗,也不知道洗澡方不方便,是多少个人一起住……”
“那也不应该伤害自己。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呢?你要是磕坏了,心疼的还不是我……我们。”他的声音很轻柔,像柔软的羽毛,莫名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可是姑妈肯定不会同我商量的,她既然一开始没告诉我,打的就是能忽悠我多久就忽悠我多久的主意。”靳清说道。
“你给自己脑门儿上磕个大包她就会同你商量了?”
“磕个包不够,磕晕了还差不多。”
“emmm磕晕了要是醒来更傻了怎么办?我看霜姨和小钟已经成天嫌你傻了。”
“……喂!你不是在开导我吗?”
“是在开导你啊,开导你要学会接受现实。既然明知无法改变,那就学着高兴地接受。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何不开开心心度过每一天?”
“可那是军训诶,有什么好开心的?”
“嗯……或许你可以趁这个机会多交几个朋友?”
“……不要。”
“那就当减肥了?”
“我看起来很胖吗?”
“锻炼身体总可以吧?”
“我身体倍儿棒!”
池晏终于忍不住笑了,他点点靳清的鼻尖:“怎么这么会顶嘴的?”
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叫靳清愣了一下,她呆呆地看着池晏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眼中浮着星星点点的笑意,眸光一如初见时清澈,带着宁静致远的悠然,不见半分邪念。
靳清破天荒地没有觉得反感——不仅不反感,她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她微微嘟起嘴,撒娇道:“那是因为你做出的假设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那好吧,说点有吸引力的。”池晏微微一笑,略略低哑的嗓音里盛满了宠溺,像极了一个无条件娇宠师妹的好师兄,“我记得你的好朋友沈慕昭考上了首政是吧?今年首影、首政、首理三个学校的新生会在同一个军训基地训练。”
靳清一张凄风苦雨的脸猛地阳光明媚起来:“真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