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聊得噼里啪啦,一旁的傻夫君与村长的儿子则只是在一旁不发一言,听着他们聊着。
傻夫君一直都凝望着自家娘子,目光从来没有移开过。
这村长儿子见傻夫君这般盯着顾玉梅看,就忍不住打趣道;“你可真爱你家娘子。”
听到这话,傻夫君顿了下,才说,“没有,娘子更爱我,我对娘子的爱,还远远不够,我对娘子还是太差了。”
说着,傻夫君就低喃起来,“如果我对娘子好的话,娘子就不用抛头露面地那么辛苦地做买卖了。”
听到傻夫君这般低沉地说,一旁的村长儿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他看来,傻夫君已经算是很好的夫君了,明明是傻的,可是还是那么爱他娘子。
如果傻夫君不傻的话,也许就会对他娘子更好了。
念及,这村长儿子就有点难过,他那么多年没有续弦,也是喜欢自己媳妇儿的缘故。
想到这事,这村长儿子就喝了点茶,压住心中的苦涩。
顾玉梅自然不知道自家傻夫君与村长儿子在一块儿沉默着,她还在聊。
聊到大约快十点了,顾玉梅才告辞。
这时候顾玉梅已经谈清楚了,她与傻夫君一回到家,就让傻夫君开始照着村长所说的合同写。
村长他还特别好心地给了他们一个合同模板。
当傻夫君写了后,顾玉梅就高兴地牵着傻夫君一同到梅令镇去了。
顾玉梅之前去找村长,一是想问事情,二其实是想拿到去镇上的通行证了。
有了这通行证,顾玉梅与傻夫君可以暂时居住在这梅令镇上。
之所以是暂时居住,而不是长期住在那儿,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拥有长期居住在这儿的住行证。
顾玉梅在这儿找了几家店铺后,他们见了五家,这五家都不像样。
就在他们心灰意冷时,他们终于面见了第六家。
刚一到这第六家去,就见这第六家的人说,他们打算把这店铺卖了,目的是想要移到另一个地方去。
顾玉梅自然追问,为什么他们要搬到另一个地方去?
这时候顾玉梅细细盘问,才知道原来这老板是一位从外地来的人。
他到了这儿开生意,就是为了赚钱。
谁知道他没有赚到钱,还欠了一屁股的债。数不尽的债主都在这儿堵着他,他想要到另一个镇上去。
至于那些债主会不会追到另一个镇上,他就不知道了,但是他知道,如果不搬到另一个镇上,他肯定会被这些债主天天骚扰。
顾玉梅其实在最初听这些时,不是很明白,毕竟债主不是可以千里追你吗?
当他发现债主原来都是些老婆婆老爷爷辈的人时,她大约能明白为何这个店主想搬了。
因为他一搬走,这些老婆婆老爷爷们想要追债也是有气无力。
顾玉梅觉得这人可真够坏的,可当她发现原来这人把钱都已经还了八成,只剩下两成没有还时,她又觉得虽然这人没坏的那么严重,但还是很坏。
这人只是说,“我曾经其实是从文的,曾经考过,但是却连秀才都没有考上!全都落榜了!不过没有关系,我就去从商了!但是我有一颗文人的心,当年发生天灾人祸,为了帮那些老百姓,我欠下了不少的钱财,虽说如今已还了八成了,但剩余的两成真的是还得有心无力了,我于心不安,我打算搬走,不再见这些人们,直到日后有钱了,再折回来把钱还给他们。”
听他这般说,顾玉梅也就明白过来了。待仔细盘问当年发生的天灾人祸,才知道原来这人虽然是商人,却是位善商,当年是为了帮人所以才欠下那么多钱财。
她觉得这人心倒是不坏,跟这人谈了些细节,这人起初听以铺换铺,似乎很高兴,他完全没有拒绝,可当他询问顾玉梅的店铺是开在那儿时,顾玉梅说了自己店铺所在的地址后,此人就面色大变。这人低喃了句,“原来是在那个镇上的店铺”,他边说边皱眉起来,似乎很心烦意乱。
顾玉梅不知道为什么他要皱眉,便问他原因,这人只是说,“那镇上有与我曾经相恋的姑娘!我不想见她!算了,我不换店铺了!你们走吧!”
听他这般说,顾玉梅就看了眼傻夫君,傻夫君自然就上去跟他说,“你现在逃避也不是问题,说不定当年那姑娘还在等你?”
“是啊!老板!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人?”顾玉梅开始劝这老板,可谁知道这老板说,“没有用的!她已经嫁人了!连儿子都有两个了!我怎么可能夺得过来?唉!都怪我当年没有防着那个可恨的姓冯!如果我防着那个姓冯的家伙!我就不会连自己最爱的人都被夺走了!”
说着,这人就捶着胸膛,他一脸痛苦,“啊!好难过!”
他这般难过,顾玉梅就知道恐怕是谈不妥了,只好带着傻夫君一同到下一家去。
而其他家一听顾玉梅是想要以铺换铺,有两家倒是感兴趣,但是他们压价太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