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庆丰不断地往火堆里加柴火,看着被火烤的滋溜溜的肉,心情很好,忍不住想来两句。
“风吹着杨柳嘛,唰啦啦啦啦啦,小河里水流得儿,哗啦啦啦啦啦”
“谁家的媳妇,她走得忙又忙呀,原来她要回娘家,身穿大红袄,头戴一枝花,胭脂和香粉她的脸上擦”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呀,咿呀咿得儿喂”
歌声嘹亮,拖得很长很长,几番回荡往复,余音袅袅,回荡在山间。
他昂着头,闭着眼,欣赏自己的歌声,一幅如痴如醉的表情。
最近运气有些好,每天都能猎到几只野味,大饱口福啊,他长这么大,都没这两天吃的肉多。
想想这还得感谢自己激自己上山的二流子,这桩好事儿才能落在自己身上。
他是下桥村的,虽然平时来往的少,但两个村子就隔着一条河,近的很。
那天跟村里一个二流子闹了别扭,二流子不敢跟身强体壮的自己硬来,于是眼珠子一转,说是要打赌。
二流子说上桥村后山上陡峭难行,从来没人能爬上去,他俩比赛,谁要是先到山顶谁就赢了,以后对方见到都得叫一声老大。
年轻人血气方刚,他二话没说就应了。
到山顶上,没见着二流子。他索性等着,绕着山顶转悠。
约摸一个时辰过去了,二流子没来,他反应过来估计被坑了。
他感叹,想不到一向村里横的二流子也不过是个怂包。
准备下山的时候,路过一堆长势茂盛的杂草,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
他猫起身子,悄悄地移动到跟前,然后拨开杂草。
一只野山鸡!
他和野山鸡静静地对视了两秒,然后猛的伸手一把掐住它的脖子。
野山鸡扑腾着,发出一阵惨叫声,有气无力,细细碎碎的。
好一会儿,山鸡没动静了。他擦擦额头上渗出来的冷汗,心有余悸。
没想到他有生以来杀死的第一条生命会是一只野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