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掌柜吸了口气,咬牙道,“客人说得偏颇了。”
老者将一张银票拍在台面上,“哦,哪句偏颇了?是杨家不是商家作派?还是秦州墨果然能比得上卫山墨了?”
阿暄在一边听得都愤愤然。
这老者也忒可恶,爱买买不买滚,为啥要这么多话作甚?
他倒是有心想怼上一句,可看着杨掌柜的神色又很是纠结,顿时便是了然。
方才,杨掌柜跟他说了这么半天,却几乎都没什么客人,看来这店里最近生意不成。
这也就难怪,明明是恶客,杨掌柜却还是想做成了这单买卖。
杨掌柜微笑道,“客官这话差矣,这条街都是店铺商家,隔壁的翰香轩也卖的卫山墨,难道说也是铜臭不成?客官这话可打翻了一条街。”
那老者一手抢了装墨盒的锦袋,一手把银票推过来,话里仍然连讽带刺。
“呵呵,别的商家可不似你们东家太太那么有名啊!”
杨掌柜这时脸色突变,正要说什么,那老者倒是精滑,早就一转身,哈哈大笑地出门去了。
杨掌柜目光阴沉地瞪着老者的背影,两手紧握成拳压抑着怒气。
阿暄心里一转,心想难道其中还有其它的事儿?
不管是先前翰香轩的胖掌柜,还是方才的老者,都刻意提到了杨掌柜的东家,这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看杨掌柜气成这样,估计是不可能还有心情再给他接着讲墨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