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她面前发病，更没想到她会对着自己说他没有错。

一直以来，他都陷入了一种自我厌恶中。

第一次有个人声音轻柔却很肯定地对着他说，“你什么也没做错，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你不觉得我恶心吗？”他语气不确定地问道，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不觉得。”肖雨回答得很坚定。

郜思达推开她，凝视着她的眼神，她的眼里的确没有一丝厌恶，反而有几分心疼。

郜思达偏执地想验证他自己不恶心，迫不及待地想跟肖雨诉说往事以看她的反应。

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

肖雨了然，“要不我来问，你来答？”

郜思达连忙点头，脸上出现了一丝急切，眼里有着几分期待又有着几分害怕。

肖雨第一次见他这样，心里一痛。

能把他逼到这般境地，他们到底是做了多恶心的事。

“你的梦想是唱歌而不是演戏，对吗？”

“嗯。”听到唱歌，郜思达眼睛亮了亮，随即又变得暗淡，眸子里的亮光都被厌恶所取代。

“你曾经也是那个男团的一员是吗？”

肖雨问完突然想着他的资料里并没有在男团出道的信息，“练习生？”

“嗯。”郜思达眸子里的厌恶之色更深。

“他们曾经给你喂过那天那种药？”

“嗯。”郜思达垂眸，不敢抬头看她。

“他们私生活很混乱？”

郜思达点头。

“他们……想强迫你跟他们……那个？”肖雨出口得有些艰难。

郜思达眼睑扇动，轻轻点了一下头。

然后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抬头跟肖雨解释道，“不过他们没得逞，我拼尽最后一丝理智跑掉了。”

“那你为什么厌恶自己？”肖雨问道。

“因为他们摸了我。我觉得……很脏，他们很脏，我自己也很脏。”郜思达说完又垂下眸，情绪又濒临失控。

肖雨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让他正视她的眼睛，无法再逃避。

然后用她能发出的最温柔地声音说道，“那我摸你，你觉得脏吗？”

郜思达立马否定道，“当然不脏。”

“那为什么他们摸你你觉得脏？”

“因为恶心。”郜思达一想到他们，眼里满是嫌恶。

“可是我们摸的都是你啊。”肖雨将问题抓得很准。

郜思达一愣，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神。

她的眼神很纯粹很温柔，就像一汪温泉将他柔柔地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