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琸等了好半天,还不见人说话,无奈地说:“我真的不懂你了,说不在意可是你又暗地里帮了她那么多,说在意呢,人在我家这么久也不见来看一次。你到底在怕什么?”
李禛没有回答他。
栾琸久等不到他的回答,也有点习惯了,最后交代:“你周四晚记得来,再不来,糖糖都要忘记你了。”
栾琸果断挂掉电话,李禛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却好半天没动。
好半晌,他随手丢开没了声响的手机,环视房间,黑色的真皮沙发、整齐的书架,墙上灰色的画,桌上整整齐齐的文件资料,整个空间最有生气的盆栽也因为阳光的消失,而落在阴影里。就这个冷冰冰的办公室,他已经呆了八年,几周前他还没有丝毫感觉,现在却觉得越发难以忍受。
李禛好似在和谁较劲一样,一个人在办公室坐着,很晚了,他才拿过手机,打给一号秘书:“你立刻帮我去查查刘......住在栾琸家的那对母子准备搬去哪儿?”
正在和女朋友约会的一号秘书:“好的,老板。”
秘书挂掉电话,亲耳听见自己即将被放鸽子的女朋友讽刺的说:“你们老板可真够是没人性的。”
秘书赞同的点点头,赶紧披上衣服就去找电脑。
半个小时都没到,秘书就查清楚了,信息社会,要查什么方便得很。
打电话过去汇报成果,那个没人性的老板却半天没说话,秘书耐心等了好一会儿那端才若无事情地说:“我在豫章院也有一套房产,一直没去住,你给我租出去吧。”
秘书眼睛一转:“好的。”
......
第二天,刘蔓接到一个电话,她先前找的中介打过来道歉说房子出问题了,不能出租,退回预先支付的租金。
都收拾好了行李,突然接到这个消息,刘蔓很郁闷,正想闷闷的挂掉电话,那端又善解人意的问:“不过我们这儿昨天突然有了一套豫章院的房子急需出租,因为房主很急,所以租金很划算,刘小姐要不要考虑这套?”
刘蔓其实一听见豫章院就心动了,但她还是慎重地答:“我得先去看看房子怎么样。”
中介一口答应。
下午中介上门,带着刘蔓去看房子,那个房子与栾家相隔十多分钟的距离,装修很高档,随处一照就是一副高档家居杂志内页,但刘蔓进去一看就皱眉。
中介时刻看着她的脸色,看到她眼睛里的嫌弃,立刻问:“刘小姐不喜欢吗?”
刘蔓点头:“我不喜欢这个装修风格,算了,我还是......”
但她话还没说完,中介就打断:“刘小姐不喜欢里面的什么都可以换掉,屋主说可以接受你对装修进行改造。他缺钱,就想快速租出去变现。”
刘蔓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还没等她细想,中介又继续说:“刘小姐,上次真的很抱歉临时出了问题,所以我们公司为您重新找一个,这个房子各方面的条件都比上一个好,租金也不贵,我们真的是想诚心帮您,这样吧,您重新装修的费用我们来承担,并且前三个月的租金减半!”
中介嘴太厉害了,刘蔓从前也没有自己租过房,稀里糊涂的就签了一年的合约。
回了家之后,才有点反应过来,然后仔细一算,好像还是自己赚了。
既然是自己赚了,那刘蔓就没再多想,把租房的事丢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