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参加群英大会,大家就是对手。”花非烟不屑地说,“总有一些人是这样想的,对手能够减少一个算一个。而一旦有了第一个这样想的人,整个事件就停不下来啦。”
秦楼月听闻此言,想起自己在翠苹湖时遇到荒山和几维的遭遇,不由得叹息一声:“看来,这样想的人还不在少数。”
花非烟愤愤地说:“可不是?我平日素爱暴走,每天不走上数十里路,感觉吃起饭来就不香。今天我正在日常一走的时候,无意中撞入了一个阵里,因为速度比较快而来不及防备,就这么晕头转向地掉下来啦。”
秦楼月其实不明白啥叫暴走,不过出于礼貌他并没有问,从花非烟的话中连蒙带猜大概知道了意思。
“若不是秦公子……”说到此处,花非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面前的少年甚为俊朗,想起方才被他接在怀中,忽然有些害羞,“若不是秦公子方才仗义相救,非烟只恐是要破相了。秦公子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非烟自当报答。”
秦楼月见她说得脉脉含情,忽然有些担心起来。这姑娘下一句话不会说出要以身相许吧?他连忙摇手谦虚道:“花姑娘言重了,秦某只是恰巧路过此地,其实并未帮上什么忙。”
话音刚落,听得一个油嘴滑舌的声音说出了他的心声:“哎哟,这不是要以身相许吧?”
花非烟惊得几乎跳起来,她转身一看,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瘦削的玄衣少年,笑嘻嘻地拎着一只长尾彩雉,正向她扮鬼脸儿。见势不对,急忙转身想要脚底抹油,口中道:“我只是个过路的,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花非烟秀眉一扬,岂能容这轻薄少年这样离开?怒道:“站住!”
那玄衣少年口中不停,脚下也不慢,道:“美人儿,你可找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位爷,只是个过路打酱油的,你又何必缠着我,让那位帅大爷看了不痛快?”
他可没想到,暴走女侠花非烟可不是浪得虚名,竟然轻轻巧巧地跟在他身后,悠然道:“想甩掉我?没那么容易。说说刚才那个符咒阵法是不是你布的?”
玄衣少年心中一紧,仍然嬉皮笑脸地笑道:“美人姑娘,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呀。咱们俩可什么关系也没有,怎么谈得上什么甩不甩的呢?小姑娘这个话要谨慎说,不然以后嫁不出去的。”
“呸!鬼才想和你有关系!”花非烟性情直爽,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歪缠不清的少年,气急道,“树林里那个阵法,你敢说不是你布的,让姑娘我摔了一跤?那你手上拎那只山鸡,为什么会和我撞上那个阵有同样的彩硝?”
她举起左手,衣袖上果然染着和彩雉羽毛上相同的红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