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了啊过分了,同僚,怎么说也算是同僚,我们之间难道一点情谊也没有吗?”
姜云生直把那条青蛇丢在院内,“混账,谁与你这妖物有情谊?”
春晓紧跟上来,看见柳青竹那灰突突的袍子莫名有些心疼,毕竟看着料子不错。
柳青竹见到春晓眉眼一弯,笑道:“晓晓嗳,你何时与我花前月下翩然起舞?为娘甚是期待你那曼妙的舞姿。”
“碎嘴。”姜云生一针见血的点评了一番,于是“砰”地一声响起,院内的大活人瞬间幻成了一条菜绿菜绿的青蛇,不知他从哪里变来个竹筐子,将那青蛇一盖,便见他捻诀加印,这青蛇被关了起来彻底出不来了。
“兀那仙人!你无良无耻又无情,竟欲让心善小生白白做了那刀下的冤魂嗳呀!他们怕你,我可不怕你!”竹筐里一阵又一阵的唱腔传来,春晓很想拉个二胡坐旁边附和一下。
“他怎么办?”春晓扯住正欲回到家祠中的姜云生。
“把他丢了。”姜云生顿了顿又道:“记得丢远一点。”
春晓默默然仰头将他一望。
“放心,谅他也不敢再回来。”姜云生往家祠中走去,没一会儿便隐了身迹。
春晓颠儿颠儿的跑到院子里蹲下来瞧着,那竹筐里一条绿油油的青蛇盘踞在内,身上的鳞片一丝不苟的一片挨着一片,经阳光一照,便反着粼粼的亮光来,两只黑眼睛左右各一个,此时正吐着红信子吐得欢乐,“晓晓嗳,昨日你调戏我,作为一个有担当的女子,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
“唔。”春晓被他说得一头雾水,诚然不晓得这“负责”二字是个什么意思。
那柳青竹声音戚戚然了一番,“晓晓,你何时娶我?……哦不,你何时嫁我?”
春晓一愣,怎的又谈起这谈婚论嫁了?且不管他那胡搅蛮缠,春晓蹲在竹筐子外边郑重问道:“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很久了……”
“嗯!晓晓所问,青竹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春晓看了看今天的天色不错,是个适合吃些滋阴补阳好东西的天气,“唔,你们做蛇的,蛇形和人形有什么区别吗?”
竹筐子里的青蛇左盘桓一圈右盘桓一圈,于是又欢快的吐了吐蛇信子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不过晓晓发问,我自会明答!想我们蛇类与古神渊源颇深,只不过我道行低微,人形的话尚且能施展个法术,要是蛇形的话……就和那林间的普通青蛇无异了。”
春晓淡漠点点头,“如此甚好,甚好。”
“怎么个好法?”
春晓站起顺便将竹筐子也拿在手上,没向外而去,反而蹦蹦跳跳往厨房跑去。
姜家厨房灶台上的鲜蔬时果堆得满满当当,台子之上也挂满了玉米腊肉等物,春晓进门后看见正对大门笑得傻咧咧的灶王爷一揖,便给锅内倒上了清水,又架上了竹板,顺带着给灶台之下添上一把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