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办画展的地方离学校并不远。
跟对方说,不用开车过来接她,她直接坐出租车车过去就好。
权至龙在附近的咖啡厅等她,当然旁边还有一个郑元方。被拍到的话,就说他跟朋友一起来看画展。
而且谁又会想到他这会儿在美国的罗切斯特。
一旁翘着二郎腿拿着手机看新闻报道的郑元方,无意间抬头就见权志龙一直盯着门口那个方向。
他将手机放下,身体微微前倾,一手搭着座位后背靠椅,
一手的手指轻点桌子。
听见声响的权志龙回过神,看向他。
“你这都快成望妻石了”郑元方说的是中文,语气无奈。
中文只会说‘泥们好’‘我……是g-dragon’‘我爱……泥们’的权志龙一脸茫然加懵逼。
郑元方还想说什么,旁边的权至龙已经站起身了。
好吧,他望的对象来了。
路苑西朝两人走来。郑元方率先笑嘻嘻地跟她打过招呼,说的是中文。上次滑完雪吃饭时,才知道路苑西会说中文。
虽然这姑娘中文说的不太溜,可比权至龙好多了。
会说中文的外国人,他是怎么看怎么亲切。
权至龙看向今天的路苑西。
今天她好像格外漂亮,整个人的气质都稍有不同。
几人到展厅时,人还不怎么多。
这次的画展是中型的,不大。权至龙戴着黑色的针织帽,帽子拉的极低,大半个额头都遮住了,还戴着同色口罩。
好在来这的人都是来看画展的,到没觉得他有多奇怪。
看了十来分钟,郑元方就自动闪人了,跟两人说他去别的地方看看。
路苑西在一副油画前顿住。
画上是一个掩面蹲在白色雏菊花丛里的女生,黑色薄纱连衣裙,微风吹起她的长发跟裙摆,人物和场景很好的融合在一起。
冷色与暖色的对比结合,一黑一白,极尽反差。
这副画没写作者,摆在一个最不起眼的地方。
“她是在笑还是……哭”路苑西喃喃道
听见她的话,一旁的权志龙看着画说:“应该是在哭”
路苑西看向他,无声询问。
权志龙说整幅画给他的感觉就是悲伤沉重的,浓郁的黑,纯洁的白,正常情况下,当然是因为不高兴、难受才掩面蹲着。
“她也可能是在掩面蹲着笑”她视线重回画里,说道。
也不是没这种可能,有些人开心的时候,也会这样。
这副画,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心境下,看法可能都不同。
四十分钟后,郑元方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了。他低声在权志龙旁边说好像有人认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