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拖着声音叫了一声“容深”,她脑子里蓦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主意!
于是,她便脸上含着笑,开始抑扬顿挫的、十分有节奏的、用一首歌的曲调哼唱起来:“容深……容深容容深容深容深深……”
唱了几句话,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呃……她好像用的是《猪八戒撞天婚》的曲调?!
囧……都怪86版《西游记》太深入人心了!她小时候一到寒暑假,各家电视台就开始轮流放……看了一遍又一遍,这调子竟然不知不觉扎到她脑子里了!
凤寥先是一愣,继而大笑起来:“你竟把我的表字当成小曲儿来唱了?唱的调子还这般古怪!”
“真的古怪?哪换一种调子好啦!”她也觉得用这个调子实在太古怪了!
“容深容深,容深容深,容深嗯……容深嗯……”
这回是《两只老虎》的调子。一边唱,一边很有节奏地左右摆动着脑袋,十分努力地卖萌。
凤寥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连忙把茶盏放回桌上,免得自己一个不小心把茶盏摔了。大喜的日子,摔了东西总是给人心里添堵。
“不行!这个调子更怪了!”
“那我还是拆了发髻、卸了首饰再继续娱乐公子吧!这一头珠翠,压得我脖子都短了两分!”
雍若从床沿上站起来,抚了抚脖子,揉了揉头皮,往梳妆台走去。心想:要不待会儿用《忐忑》的调子?
凤寥很认真地看了看她的脖子,笑道:“没看出来短了!应该是压的时间还不够,明儿多戴些珠翠,继续压吧!”
雍若转过身,大惊失色地看着他:“公子喜欢没脖子的女人?”她努力缩脖子耸肩,做出一副脑袋直接搁在肩膀上的怪样子,“这样的?”
凤寥这回真的撑不住了!
他踉跄着坐回桌边,再次笑得捶桌。
雍若心里想着:凤公子的笑点真低!她这么初级的逗比手段,都能让他笑成这样!要是他遇到了后世那些真正的笑星、段子手,岂不是要笑死?
还是见得少了些,觉得新鲜啊!这时代的女子,估计没谁会像她这样不顾忌形象的——哪怕是个丫头!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开始慢条斯理地卸首饰,同时在心里想着:怎么把这份新鲜感尽可能延长呢?当然,这是以后要重点考虑的问题。
她现在的当务之急,仍然是怎么让凤寥同意推迟圆房!
凤寥笑够了,走到了她身后,亲手帮她卸簪钗,一边说:“你从哪儿听来这些古怪调子的?”
他帮她卸簪钗的动作十分生疏笨拙,他却做得十分认真仔细。
雍若觉得:那种暧昧亲昵的气氛,似乎又回来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