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常说你?”
“也没有吧。”余霏霏摇头,“我有时候晚归需要拜托她开门,就会被她说,听听也就习惯了,但毕竟不太好听,还是会不舒服的。”
“她每次都会说这般难听的话?”
“也分时候,有时候她心情好就会开门快一点。”就少冻一点。
她避重就轻的答着,更是让白泽皱起眉头,心像是被什么绑住然后拧紧,狠狠拧紧,让他喘不过气来。
两人在那里站着,半响,他去碰她的手臂,凉凉的。
“去店里那件衣服披着,我再带你去找那个纸片人。”
余霏霏立马答道:“好。”
她就知道,白泽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一种利用白泽对她的喜欢的愧疚感慢慢燃起,但是很快被开心的心情盖下来灭住。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面对的是有几百个孩子的老师和他们共同的院长妈妈,没有人只针对她而百依百顺事事关心过。天知道她在认识白泽以后,他的关心和照顾让她有多欢呼雀跃。
她暗自高兴着,欣喜着,同时也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
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余霏霏发了一条短信给小米粥,告诉她自己今天要彻夜狂欢,不回去了。
小米粥转头就给她打电话,在寝室里大喊,“余霏霏你个没良心的,狂欢不喊我,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余霏霏笑嘻嘻,“没有没有,就你一只。”
于是彻夜狂欢就是白泽说是带她回店里拿衣服,实际上带着她回了一趟家。
余霏霏没有家,从头到尾就是孤儿院和学校。但是白泽有家,当车子驶入小区,白泽带着她走进其中一座楼,电梯一路向上,房门打开,黑白格调的客厅映入眼帘,余霏霏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
怎么就会觉得她的老板大概是没什么钱,所以才在那样的地方开一个小小的甜品店。
真是大错特错。
这哪是没钱,这是谁家少爷来体验生活的吧。
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高档小区,能看到a城大半夜景的高楼。树懒先生的房子和这比起来差得多了。
房子里是主□□白色调,干净如新,尽是冷清的气息,唯有茶几上的水杯里还有没喝完的水才显得这屋子里还有点人气。
“站在那里做什么,进来吧。”
余霏霏站在门口,脚边是白泽给她拿的拖鞋,“还是不进去了,我们快些吧。”
白泽无可无不可,转身进去房间,过了一会拿了件格子衬衫走过来,披到余霏霏身上。
衣服上都是干净的味道,带着淡淡的百合香。
她悄悄看一眼白泽,他的侧脸落在电梯里的灯光下,明亮耀眼,这样的人睡觉是什么样子呢,难过是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