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收。”

怎么又不收了，余霏霏觉得这个树懒先生真能折腾，到底收还是不收，给个准话啊。

“我……给……你们……钱，泡……芙……留下，但……是……是我……买……的，不……是……家……伙……送……的。”

余霏霏被他说话的速度整地心痒痒，难受极了，心说这货到底是怎么生存的，她只是这一会就被他说话的速度弄得在心底抓狂，那作为朋友的蜗牛受得了吗？

白泽坐在椅子上，修长的双腿跨开，手撑在膝盖处，一个极为好看的姿势。

他说：“先生，我们都是人，麻烦您也变成人跟我们说话好吗？这样也方便些。”

这是第一次，余霏霏见到他略有些严肃的神情，以往他总是暖暖的，就像太阳，无论何时就是温和的。她歪头看他，白泽抿着嘴唇，面无表情，很认真，说话时隐隐带着不容人拒绝的气场。

这样也好看，老板就是老板。余霏霏嘚瑟地想，这样的老板带出去多有面子啊。

于是，树懒“嘣”的一声，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余霏霏面前化成一股白烟，然后白烟散去，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头发杂乱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余霏霏眼睛瞪得和铜铃似的，吓得跳起来，躲到白泽身后。

第一次见树懒变成人。

夭寿啦，祖先的棺材板盖不住啦，建国以后也出妖怪啦！

树懒见余霏霏反应这么大，疑惑地看向白泽：“她……？”

白泽拍拍余霏霏的手，安抚她，“她第一次见，不过没关系，以后就好了。”

树懒点点头，推了推眼镜，轻咳了两声，“那个，我不要那家伙的东西，但是我可以给你们钱把这个留下。”变成人的树懒先生说话正常多了，他抬眼扒拉着袋子往里看，“是泡芙啊？”

白泽说对，“但是你不需要给我们钱了，蜗牛已经给了。”

树懒先生冷哼了一声，“惹了我以为几个泡芙就想让我消气，想都别想。你不用管他，只管跟他说我不要他的东西，我自己有钱自己买。”

余霏霏扯着白泽的衣角，凑近他悄悄问：“他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树懒先生被泡芙的香味吸引，耸着鼻子去闻，整个脸都快要埋进去了。

白泽小声说：“算不上人，也不是鬼，他是活的。”

余霏霏拍了他一下，“哎呀，我这只是一个说法，我的意思是问他到底是什东西啊？”

白泽说是树懒。

说了跟没说一样，余霏霏第一次觉得白泽这么讨厌，她白了他一眼。整了整衣服，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