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今是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说话这么直接，一般这种事也是圈子里常有的，她早习以为常。不过这小姑娘义愤填膺且鄙夷的样子，让她颇为吃惊。

“我还以为赵总是个厚道人呢。”越今说。

小姑娘嗤笑：“厚道个啥啊，他就对钱厚道呗。你这好端端的，真别往火坑里跳，这圈子水深着。”

越今恍然大悟一般，低头沉思数秒，然后对她道了句谢就拿着吹风机走了。

把衣服吹干还回去之后，杨君之和杨君恩走出来，边上还跟着赵风荣。

三人显然已经商谈完了，赵风荣比她出来之前要和颜悦色了许多。

杨君恩站在他边上，虚伪地笑着，“赵总，我们的方案您可以考虑一下。如果有意向的话，下周前联系一下我们公司的人吧。既然是合作对象，我们公司自然尊重赵总您的想法。”

赵风荣点点头，“这件事我会慎重考虑的。不过还是需要在工作室里开个会商讨一下，毕竟这间工作室不是我一个人的。”

“等赵总您的好消息。”杨君恩笑道，“赵总不必送了。”

“好好好。”赵风荣停住了脚步，“几位慢走，到时候再联系。”

杨君之拎着越今换下来的衣服，从门口出来就瞧着这个小丫头傻愣愣地站在门口。她走了过去将人牵走，然后去摁了电梯。

电梯下来了，越今魔怔地被拖进电梯里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杨君恩也进了电梯，瞧了一眼两人的手，贼贼地笑了笑把电梯门关上。

封闭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三个人，电梯不大，不算宽敞，却也绝对不拥挤。

越今与杨君之紧挨着，两人肩膀几乎也快蹭到了一起去。

“戏演完了，赵风荣看不见了。”杨君恩笑嘻嘻地回了个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我说老哥，你洁癖症治好了？怎么都结束了还粘着”

杨君之有洁癖？

越今匪夷所思地弯下身，凑到杨君之面前打量打量，这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有的样子呀！

杨君之坦然道：“演戏要全套，难保他不会闲得查监控。”

“okok，你说什么都对。”杨君恩摊摊手，“那我们接下来回公司？”

电梯到了负一层，杨君之去开了车，杨君恩进了车厢之后，如释重负。

他松了一口气，拉开领带，在车厢里头抱怨，“脸都笑僵了，以后你自己要谈案子自己谈去。一直跟他握手来握手去，我都想去洗手了。”

杨君之将车开出车库，“赵风荣这个人就好色了点，还是很容易摆平的。”

说到这里，越今脸忽然拉了下来，“杨总，那我可以换回自己的衣服了吗？”

杨君恩连忙探着头，往前蹭了蹭，“晨晨啊，别换了，这件衣服穿你身上好多看啊！对公司来说，员工的个人形象很重要！”

瞥了一下头，杨君之轻笑反问，“你是想在车子里换？”

得，杨君之一句话把越今接下来想说的话都给塞了回去。

越今坐在副驾驶座上，浑身不舒坦，“杨总，你让我去前台打听的事儿，我问过了。赵风荣自己工作室签的都是些不入流的艺人，拍不出什么新花样。我觉得演员这一块，就算给他们工作室名额，也要审查一下，最好给他几个指标点，以免他们到时候滥竽充数。”

“哦？”杨君之抿了抿嘴，“你还去打听这个了，还真是尽忠尽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