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司徒朗从书房悬挂字画的暗格里拿出一把铜钥匙,对司徒俊杰道:“俊杰,随我去库房找点东西。”
“诶……好。”司徒俊杰忙应答一声,紧跟着司徒朗出了院门。
“你还记不记得,府上有一件纯白的狐皮裘衣?”司徒朗边走边说。
司徒俊杰侧头稍想:“哦……我想起来了,那件名贵的狐皮裘衣,千金难买,据说,是传家之物,好像三婶还拿出来试穿过一会,不过,她说,大衣太过雪白,把她皮肤衬得不好,就放回原处了。”
“没错,就是那一件。”
“您的意思是?”
司徒俊杰是他的心腹,他本来也不想瞒着,直言道:“我今日见她穿的仍旧是棉质斗篷,怎比得上狐皮裘衣轻巧保暖。”
叔,您对她还真是上心。
白玉无暇的狐皮裘衣,世上恐怕也难找出一件一模一样的了。
世上百媚千红,您为什么单单看中的是她?您戎马半生,披荆斩棘,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可心的人,我这做侄儿的却高兴不起来,唉……
库房重地,有四个护院把手,他们抱拳对司徒朗施礼,不晓得,侯爷今天亲临所谓何事?
司徒朗让司徒俊杰找来将古玩字画,奇珍异宝,收拾的妥妥贴贴的管事嬷嬷。
嬷嬷带到之后,司徒朗说明来意。
嬷嬷将垂挂的锦布衣套小心翼翼取下,又拿出仿佛月华流泄,清辉徐徐的狐皮裘衣,呈现在侯爷眼前,万分珍惜地说:“侯爷,请看,这件名贵的大衣,老身前几天,见阳光正好,特意拿到院中去晒了晒,晒的时候,还用薄布盖了一层,避免阳光直射,大衣变色发黄。
再就是,清理的时候,在其表面喷上一层水雾,在用软毛刷,一点一点刷顺,阴干,抖落蓬松即可。”
“好,嬷嬷心细如丝,今月的月银就多领二两。”司徒朗见大衣光亮如新,华贵无比,点头赞许道。
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做好本分,本就应该,一个月的工钱无端翻了一倍,真是喜从天降。嬷嬷满脸堆笑:“多谢侯爷打赏。”
这件大衣犹如明珠蒙尘,被束之高阁。我的豆豆,明眸皓齿,清丽脱俗,穿上一定很美。
司徒俊杰双手接了嬷嬷重新用锦布衣套装好的大衣,和司徒朗一前一后,去向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