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有结论,太医皱着眉感受许久,薛宴宴都忍不住想告诉他自己其实是装病,然后手腕上的丝巾就被撤掉,接着是太医下跪回禀的声音。
“公主脉相正常,只是心绪不宁,休息几天就好了。”
“哦?”薛瑛的反问拖的很长,太医连忙称是,但他跪了许久,都没有听见皇帝再发出声音。
宝璋阁里的人都感觉到了来自天子的压迫,一个一个低眉敛目放轻呼吸,心弦绷的紧紧的,好像下一瞬间就要弦断人亡。
“下去吧。”
好在薛瑛总算开口,薛宴宴躲在帐子里轻轻松了口气,但很快,她就察觉到不对起来。不止是太医一个人的脚步声,所有人都在行动,她们都退了出去。下意识就要去掀开帐子,但有人抢先一步出现。
薛瑛的脸上还带着笑,看起来心情很好,他挑一下眉毛,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让薛宴宴清清楚楚看见,屋子里的人只剩下他们两个。
“不乖,要罚。”
美人又开始发抖,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又惊又怕,薛瑛的眼神掠过薛宴宴几乎痊愈的额头,脊背的热气一直涌上头顶。
撩着帐子的手轻轻一动,他弯下腰,朝着无处可逃的美人露出了尖利的獠牙。
秦嬷嬷让她躺在床上的时候替她脱掉了外衣,头上的簪钗也全都拆了,帐子里什么都没有,薛宴宴不停地往后躲,她连个趁手的可以用来反抗的工具都没有。
薛瑛已经皱起了眉头,他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朝着眼睛含泪的薛宴宴伸出手:“过来。”
薛宴宴连忙眨一下眼睛,她结结巴巴吓得话都说不连贯:“我、我不行的,我在生理……天、天葵。”
薛瑛抬起下巴,突然笑出声,薛宴宴所有的行为动作,在他眼里只是一只闹别扭的小奶狗,他干脆坐下来,然后不容分说揽过薛宴宴的腰,看着她仓惶的神色,慢慢压低了声音怕再吓着她:“撒谎,你的事哪有我不知道的?”
他看着薛宴宴面色逐渐灰白,身体开始止不住地发抖,觉得最近的修宁公主,比起以往的张牙舞爪不知收敛,真是可爱了许多。
“你不是一直担心以后没有着落?”薛瑛低下头,用嘴唇轻轻碰在薛宴宴的脸蛋上,慢慢往她的下巴去。“只要生下我的孩子,就算以后有人知道你不是父皇的种,也没有人敢对一个皇子的母亲说什么。”
他轻描淡写说过去,但是薛宴宴完全目瞪口呆。
薛瑛在说什么?什么不是父皇的种?修宁不是他的妹妹吗?所以两个人并没有血缘关系,那修宁是谁的孩子?
薛宴宴头昏眼花,突然胸口一疼,她“呜”了一声,低下头去看,薛瑛的手已经钻到了她的肚兜里,她连忙拉住他的手指。
“我不、我不行……”她不能接受这种混乱的关系,何况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接踵而来的信息让她整个人都懵懵的,修宁原来并没有皇室的血脉,那她以后要怎么办?陆家讨好她是因为她是公主,是皇帝的妹妹,可是现在她不是了。
薛宴宴皱着眉毛,修宁知道这件事吗?她是因为这件事才死去的吗?
“怎么又哭了?”
薛宴宴回过神,原来她的眼泪不知不觉已经流满了整张脸。薛瑛慢慢替她抹掉,然后看着她。薛宴宴连忙转过脸,她张开嘴,可是不知道说什么。
她要讨好薛瑛吗?她现在的一切都是薛瑛给的,可是现在光不是皇室血脉这一点,就足够让她人人喊打,而且修宁之前还做了那么多恶事。
嘴角贴了温热而湿软的东西,薛宴宴突然惊醒过来,她扭手扭脚开始剧烈的挣扎。
“不……!”
她不想过这种日子。
可是薛瑛已经没了耐心,他握住薛宴宴的手,膝盖压住她踢动的腿,然后俯下.身咬住了她的嘴唇。
以前只有在自己的地方才会做这种事,薛瑛从来没有在薛宴宴的闺房里试过,他没打算现在就让薛宴宴身边的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每次都很克制。也只有在带她去行宫避暑,身边没有亲近的婢女伺候时,才会放肆几回。
但是今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是太久没有碰过她,或许是修宁莫名其妙变得胆小怯弱,让他突然很想欺负她。薛瑛喘着气,他的手臂缠上薛宴宴的长发,一丝一缕蹭在他的胸口,很痒。美人的手被他握住,已经没了力气,眼睛也快阖上,偶尔轻轻“呜”一声,然后从脸颊滑下一滴泪。
陌生的地点让他无法顺利控制自己,但薛瑛终于还是回神。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外面守着的婢女不知道会怎么想。薛瑛下了床,回头看一眼整个人缩在床角的薛宴宴,穿上衣服,只叫了秦嬷嬷进来。
一听到声音,秦嬷嬷连忙带着小丫鬟要进去,但是薛瑛在纱帘后拦住了她:“别的人不许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