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西边,他如何还敢活着。”
“那长公主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
白兰听的正是入神却不防头上不知道被甚物什重重的一击,只觉得的眼前一黑。
“兰儿,兰儿,怎地了?娘不说了,娘不说了。”
那王氏见白兰抱着头蹲下去便慌了神,忙围过来看,一边看一边呜呜咽咽的哭。
白兰被摇晃着才从这记忆中回过神来,宫中的记忆又断在了这里,原来白兰的记忆里隐藏着这样多的秘密,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谁要了她的命,便成了悬在白兰心头一把刀。
然此时已经出了长安,此处是西行的驿站,那些宫中的秘密就要淹没在尘埃里了,心头的刀眼前是取不下来的。
想到方才的一切白兰抬头看看王氏道:“娘这世上没有命,有我也不信。夏灯,看好我娘,等她哭痛快了,洗把脸,好生劝慰。长安回不去便回不去,以后我就是家,我去哪,家在哪。”
白兰出了门,远远的便瞧见十三殿下屋子前的黑脸门神陈阿猛。
“殿下安在?”她交手行礼道。
陈阿猛伸手一拦道:“殿下尚在休息。”
白兰刚要离去,忽然屋内传来十三殿下的是声音,声音此刻显得有些哑,带着些睡意。
“是白家小娘子来的么?”
陈阿猛忙躬身回答道:“殿下,是白家小娘子。”
“请她入内便是了。”
白兰应声推门而入,屋内陈设如故,一床,一圆桌,一案几,案几两侧摆着蒲团,他们刚刚入驿站时候屋子里摆着的大圆桌早已经撤走了,案几和蒲团占据了屋子的正中。
“小人见过殿下。”白兰此时换了一身女装,月白色鱼鳞掖地裙行动起来显得她的身姿窈窕有致,行匍匐的跪礼之时鱼鳞裙包裹着的圆润美好的臀便使得她多了几分女子的韵味。
十三殿下又换了一件白红色无纹直缝宽衫,腰间缀着一沙枣青的盘龙仿古玉佩,头上拢起半边发用玉带束起,他立在窗户前,远远的眺过桃花林,窗户大敞,风从窗外徐徐吹来,扬起他额角的碎发和大袖宽衫,高挑的背影显得那样的落寞。
听见白兰进来,他缓缓的转过身来,他盘腿在案几上坐下来,一伸手指了一下蒲团。
“谢殿下赐坐。”白兰缓缓匍匐至蒲团处,在十三殿下右手的蒲团上袅袅娜娜的一跪——因她此时穿的是鱼鳞裙,自然无法像郎君一般盘腿而坐,只能跪在蒲团上。
“见我何事?”十三殿下问道。
白兰低着头不曾说话,露出为难之色。
十三殿下看着白兰许久这才接着说:“怎地,如今不敢说了?”
“昨日殿下曾经问小人,若是侥幸逃脱,殿下可允许小人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