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士益道:“既如此,奴才便多教导着阿敬,定是要他好好服侍公主。”
皇帝颔首:“你再物色几个机灵的小丫头,教好了给阿熙送去,让她自己挑。”
陈士益领命,心中感叹皇帝对魏熙的关怀,怕是寻常人家的父亲对儿女都不会这般用心。
————
陈敬次日便被调到魏熙身边服侍,魏熙也未说什么,拿陈敬当那些自她出生便服侍她的宫人一般吩咐,陈敬也让人吃惊,魏熙吩咐的事都做的有条不紊,连魏熙的喜好都明白,好似他之前便一直跟着魏熙一样。
直至下午,魏熙练字,只留了陈敬一人服侍,一时殿中只余细微的磨墨之音,陈敬无论做什么事都极为认真,磨墨也不例外,魏熙突然放下笔,发出细响,陈敬抬头,见魏熙托着腮盯着他看,陈敬回视魏熙,不闪不躲。
殿中静极,连呼吸声都浅不可闻。
“你跟着我很不甘心吧。”魏熙清亮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没有使气氛变得轻松,反而更加凝滞起来。
陈敬却不惊慌,有条不紊的放下手中墨,跪地道:“公主身份尊贵,深得陛下宠爱,能服侍公主是奴才的福气。”
魏熙拿起陈敬放下的墨,慢悠悠的磨着,道:“是福气没错,可是甘心与否就另说了。”
陈敬没有想到魏熙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愕然抬首:“公主……”
魏熙没有理会他,继续道:“你年纪这么小,却处事妥帖,深受重用,在宫人中的威势甚至隐隐超过了常苓和冯松,他们可都是跟了阿耶好多年了,可见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我阿翁说过,凡是有本事的人都有野心,本事越大,野心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