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言伪行?
魏熙对于听不懂的话自动忽略,继续装无辜博关注,皇帝极有做慈父的自觉,必须为爱女解围,于是对谢珏说道:“成润,你这般逗弄阿熙一个稚女,可是这些年不理政事太闲了?”说罢极为怅惘的叹了口气“想你当年也是文韬武略,放眼大夏没几个比得上你的,如今你宝剑藏锋,极为可惜,不如从明日起你便入政事堂理政,如何。”
谢珏听了忙道:“陛下快饶了我吧,我当年也不过是个花架子,全靠陛下撑腰,如今我潜心修道,便是花架子也搭不起来了,贸然理政给陛下添麻烦不说,便是几位相公也定会嫌我碍事。”
谢珏说到这儿,微微抬首,眼睛看向远方,风起,吹动他的衣袍,颇有几分飘飘欲仙之感:“况且,我如今连一个小丫头都糊弄不了,又怎么能糊弄的了朝中重臣呢?我还是在家专心修道吧,免得晚节不保,毕竟,政事堂的那群俗人,不会因我风姿绝佳,就会对我手下留情的。”
谢贵妃:“……”
魏熙:“……”
竟然有人能自恋到这种地步!
皇帝看谢珏这般作态,只笑了笑,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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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皇帝亲自将闹别扭离宫的谢贵妃接回宫中已经有月余了,这一个多月,皇帝与谢贵妃堪称蜜里调油,将小别胜新婚这条准则发挥到了极致。宫人们感叹工作环境得到极大的改善外,也对皇帝与谢贵妃三天两头来一场的鸿雁传书深感无奈,明明天天都腻在一起还得写信,生怕后宫诸位娘子宫里的醋味不够浓。
别的娘子只是吃吃醋,酸久了也就习惯了,唯有皇后因此事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演愈烈。
“那两个胡姬不是送到教坊去了吗,怎地我看她们如今还在宫里?”皇后正对镜描眉,想起了昨日见到的那两个胡姬问道。
皇后的心腹侍女春和答道:“原是陛下见谢贵妃吃醋给送走的,如今谢贵妃听说她们会些咱们中原不常见的乐器,便差人把那两个胡姬给要过去了,说是要作新曲。”
皇后听了,脸上勾出一抹讽刺的笑,说道:“陛下倒也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