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败露?
虽说是姑侄,但佟丝婵的性子在佟瑶贵妃手中是没少吃苦头。她天性对这个贵妃姑母是又惧又爱,平日在外的张狂都是仗着佟瑶贵妃,正真到了贵妃跟前反就畏畏缩缩了。
她哆嗦着转向赵宣说:“此事是我不对,还望赵妹妹…………不计前嫌……”赵宣弯腰俯视她,笑着说:“佟家姐姐说的是哪门子见外话?虽然平白打了珺娴表姐两巴掌是你不对,可我表姐素来是个大度的,前月叫野猫野狗给挠了都不曾深究,又怎么会怪姐姐你呢?”她直起腰,看向太后说:“倒是佟家姐姐突的一哭,将我吓了个结实。”
太后抿唇不语。
“宣姐儿的话当真?”温氏看着王珺娴微肿的脸颊,当即跪了下去。磕头道:“莫不是有人瞧不上我家侯爷的出生?却也不该叫姑娘受罪,臣妇求皇上做主!”
当年若是没有大理寺卿帮一把,恭顺与承安帝怕也活不成。现在要是叫王家吃了亏,岂不是过河拆桥,叫天下人不齿?太后搭在程漪手背上的手加了几分力道,冷冷的瞥一眼佟瑶贵妃说:“皇帝一向不理后宫诸事。这次既是两位姐儿起的冲突,想来也问不出详细来。到底是佟家丫头打了人不占理。哀家做主,叫罚到浣衣局去洗一天.衣裳就算了。”
她叫人扶温氏起来,,走进瞧了瞧王珺娴的脸,皱眉说:“佟家的下手也没个轻重。回头叫太医给治一治,别落了疤才好。”
佟丝婵跪在石板路上,双膝被鹅卵石咯的生疼。张口就说:“赵宣也打了臣女!太后娘娘为何只罚臣女一人?!”
佟瑶贵妃一双秀眉柠在一起,掰弄着双手道:“大姑娘打你,定是因为你错了。还敢在这里胡搅蛮缠?”佟丝婵触及道她寒冰一般都眸光,瑟缩了一下,磕头说:“臣女领罚。”
赵岸那头传话,说是马匹已准备妥当。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向前去了,徒留佟丝婵还在原地跪坐着,满眼怨恨。她霍然追上来,扯住佟瑶贵妃的衣袖说:“臣女在赵宣房里头发现了凝株草和朱砂,怕别是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佟瑶贵妃眼色闪烁了几下,凝株草与朱砂混合在一起是有个特别的用处。女子失了处子之身后,便可以用这个方子使小臂上的守宫砂不褪。按理说,这个时候是不该招惹定国公府的,但方才赵宣也没给自己好脸色瞧。佟丝婵见姑母犹豫,摇了摇她的胳膊说:“姑母,您可瞧见了她方才那个趾高气昂的样子了。这种事,咱们捅出来,也是造福尚京的各家公子,旁人是要感谢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