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想想也知道生了什么事,定是二房那头又生了什么幺蛾子。她面露愠色道:“我屋里的人,是旁人能轻易欺负的吗?你叫她来见我,否则便不用认我这个主子了。”她气的连连咳嗽,昭娘才发觉严重,忙道:“姑娘别动气,奴婢这就去。”
染香刚上过药就过来了,她的额头磕破了皮,口子很大,足有小指般长短。染香行礼说:“见过姑娘。”赵宣皱了皱眉头说!“你走近些。”她又将那伤仔细的瞧了瞧,问染香:“谁干的?!”
“姑娘,奴婢皮糙肉厚的………………”她话还未说完,就听赵宣冷冷的放下手中的书说:“我最不爱听这些个话,你也伺候我不少年了。往日我是个什么性子,你一应权当记不得了。但从今日起,我便要端起嫡长女的款来。二房是个什么东西?都打上门来了,还不准人还击吗?”
她从床上坐起身说:“你只管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我自有定夺。”
染香咬咬唇瓣,捏紧了拳头。身为奴才,本是不该撺掇着主子们之间不和的。但…………她闭了闭眼,豁出去一般道:“奴婢今日奉了命去二房请二姑娘,可才进了偏门,几个姨娘就围上来一通打听。知道奴婢是来请二姑娘的便说什么也不让奴婢进去。奴婢看不过,顶了几句。她们竟动起手来。后来见奴婢一头磕晕在柱上,才算散了。”
赵宣点点头说:“你这算是破相了,先梳个刘海掩一掩,只盼着日后别留疤才好。你先回去好生歇着。”
染香又福了个礼,转身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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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二房里几个姨娘正聚在廊间闲聊。
“我说的吧,打了个奴才而已,大姑娘哪会为她出气?”另一个接上话说:“大姑娘说白了也只是个姑娘,咱们老爷会怕她一个丫头不成?”说着几人纷纷笑开来。
不小一会儿,就从门口一路传了消息来说:“大姑娘到访。”话还没传到二夫人赵齐氏耳朵里,赵宣就已近了正门。
这时候赵赵齐氏正在喝早茶,二房一贯喝的是甜汤。她瞟见赵宣便笑着放下勺子说:“宣姐儿病好了?怎么也不去瞧瞧你母亲?反倒先来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