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听着脚步声远去,她睁开了眼睛,眼睛明亮有神,哪还有刚才困顿的样子,拿出自己的行礼,看着前面的窗户,还是开着呢,看来他们对自己药挺有信心,压根就没想到她能逃跑。
宛如一只淘气的小猫,踩着轻盈的步伐,九天不费吹灰之力的翻过窗户,然后一探身把行礼拿起来,从窗台跳了下去,一点儿声音都没出。
来到外边,仔细看了看,迈步走了出去,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王家叔侄又吃又喝,直到一个小时后大栓子才打着酒咯,晃悠着脚步去了西屋,醉眼朦胧间也没看床上有没有人,直接就扑了上去——然后眼泪就那么流了下来!
九天可不是落荒而逃,她也不怕被人发现,因此床上的被子没有拆开,农村的床没有厚床垫,只是木头板子上面铺了一层薄薄的褥子,这会儿大栓子直接扑了上去,鼻子垫着硬床,直接痛得他涕泪横流。满身冷汗!
出了这些汗。大栓的酒醒了一半儿,跌跌撞撞的把灯开开,床上干干净净,哪有人影子?猛地冲到床那里,一掀床单子,下面空空如也,哪里有行李包?
大栓的脸狰狞起来,真是打了一辈子的雁,今儿却被雁啄了眼,忍不住骂了起来:“妈的,等被老子找到,艹不死你!”
匆匆忙忙的来到东屋,直接开了灯:“别睡了,快起来,tmd人跑了!”
屋里的两个人都有点儿喝多了,这会儿睡得正香,哪里是他能叫得醒的?大栓一看人还睡着,干脆开始扯胳膊:“快起来,快起来,那个臭娘们跑了!”
“啊?”大柱子坐了起来还有点儿迷糊,这会儿王叔也爬了起来。
“你说啥?咋了?”
“人跑了。”
床上的两个人激灵灵打一冷颤,全都冒了汗,酒醒了一半儿,连忙穿鞋去西屋,床铺干干净净,床单还保持着被掀开的模样,其余的地方连个褶皱都没有,看起来走的干净利落。
“她来的时候中间有没有说过什么?”王叔点了一颗烟,尼古丁的刺激让他的大脑清醒,缭绕的烟雾遮住了他满眼嗜血的光芒。
“叔,我俩又不是第一回做,若是路上不老实,哪能这么放心?来的时候乖得不得了,规规矩矩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是个算计的。”大栓子这会儿真是恨得牙痒痒。
“天黑,不好找,我去找你们三叔公,让大家伙儿一块儿找。”王叔说着就奔着外面走。
“叔,那大伙儿找可就不好要价了。”大柱子有点儿不乐意。
“找到人才是大事儿,若是彻底丢了,你一分钱也捞不着!”王叔本来就生气,这会儿更是火冒三丈,直接踹了大柱子一脚。
大柱子不敢继续说什么,和大栓一对眼,拿着手电筒开始到外面找人。
王叔的效率还是很高的,去三叔公家一说,三叔公那边立刻安排自己家里的人挨家挨户去通知,然后一人一个手电筒开始找人。
九天坐在枝繁叶茂的桑树上,向下观望,这些人基本都是两人一伙儿的开始寻找,而且每一伙里面必然有个男人,可见他们训练有素,这样的事儿以前肯定做过。
正想着呢,有人开始拿手电筒往树上照,专门挑一些枝叶多的粗壮树枝那里,可谓是经验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