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玖没用粥,解了衣带先去浴桶里泡了个澡,水温偏高,但她体温偏凉,倒也适应。
唐重霜带着一身血气翻窗而入的时候,楚玖刚泡完澡,穿着一身中衣,拿了巾子在擦自己一头湿发。一个人影炮弹似地摔进房里,她还以为遇歹了,听到这人熟悉的闷哼声才放下了避雪剑,跑过去,就见他蜷在地上,似很难受一般。
她忙过去扶起他,隔得近了,这人身上的血腥味愈重,入手的地方也冰冰凉凉的,似有些黏,她心里一紧:“你去做什么了?”
该不会是回去找叶星洲拼命了?
唐重霜有气无力地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瓷瓶:“回家给你拿了瓶药,那些老家伙不让我走,就打起来了。”
他说着,硬要将东西塞进楚玖手里,大掌紧握住她的手,也蹭了她满手黏腻。楚玖动了动,挣不脱,只觉握住她的这只手温度越来越高,烫得她像一朵热蔫了的小花儿,再抬头,对上了他一张明晃晃的笑脸:“我为了你,可是被他们打得半死,撑着一口气回到这里,就想看看你,摸摸你。”
楚玖:......
这人真是好不含蓄,为别人做了什么就一定要叫她知道,什么默默付出都是空的,他的目的向来明确。
楚玖道:“你伤是否要请大夫。”
“阿筝让我抱一抱,马上就好了。”
楚玖决定不和他说话了,运了分力将他扶起来,便要往床榻那边挪,唐重霜靠在她身侧,嗅到她身上带着水汽的馥郁兰香,只觉心痒难耐,如在云端。脚底一滑,便拥着她将她扑倒在了榻上。
“啊......阿筝你不想扶我就直说啊,为什么要摔我,我对你这么好,你都感受不到吗?”
楚玖心想,你对我的好我没感受到,你的重量我的确感受到了。
她被压得喘不过气,只得半口半口地小心呼着,嗅到这人身上浓重的血腥味,神情突然一阵恍惚。唐重霜偏头凑近了她小巧玲珑的耳朵,浅浅的热气扑在她粉嫩的耳垂,有细小的绒毛扎到他的唇珠,冰冰凉凉的,令他心绪又是一阵荡漾。见她不偏不躲,心中喜意更盛,微张了双唇一抿,含住了她柔软的耳垂。
他觉得她身上无一处不是美的,鼻子眉毛眼睛唇瓣肌肤......他伸出一截舌尖,湿漉漉地贴上了这只小巧的耳垂,那冰冰凉凉的一块融化在他的口腔里,令他如食髓知味一般,渐渐开始不满足,双臂紧箍着她的腰身、酥背。一只手探到了对襟中衣的腰缝,钻了进去,摸到一截光滑细腻的肌肤,心头一紧,尖利的犬齿冒出,一不留神便咬上了那只已被辗转玩弄过的耳垂。
这丝刺痛叫楚玖回神,察觉到这人对她做了什么,脸色瞬间涨红成晚霞,她一偏头,将耳垂从他口中拯救出来,另一只手抓住了已经探到她背上的大掌,狠狠一捏,声音冷得像数九寒风:“你起开。”
唐重霜又“哎呀”一声,重新抱住了她:“阿筝我疼,我坚持不住了,我睡了。”
楚玖:......
感受着身下人费力地将他掀开,却又注意到没使多大力,将他安置在榻上,又轻柔地盖上了薄被。他没有睁眼,细细体味着胸腔里那股丝丝缕缕将他缠绕住的甜蜜滋味儿,他撞名为苏泠鸢的这堵南墙近十年,终于被他头破血流地打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