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们把你弄倒的?那你当时会怎么摔在地上,难不成是有意的?”下学之后阿源将书一放,便跑来了晏亓的寝殿,恰巧她在缝补衣裳,就凑巧听他讲了一遍蒙学里发生的事情。
像什么太监欺负他小故意走的很快叫他从后面小跑着,什么到了地方便被人欺负好容易结束了刚进房门恰巧遇见先生满身的脏污又被先生训了一通等等,如此大大小小许多事,大多都被他自己化解了,还有些不知自己做的对不对,也说了出来像晏亓请教。
但是于她而言,最好奇的还是这个。毕竟在使了法子将各家眼线驱出去后,晏亓便不再避讳,教他识字的同时也在教他习武。这么几年下去之后,摔跤什么的放在别的孩子身上还好说,对阿源来说就未免太不科学了。
“咳,亦乔姐姐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虽微微红了脸,却也坦然的承认了。“我看先生还没到,就像找个法子将自己弄得狼狈些,正巧殿门外也被他们做了一些布置,阿源就顺势踩上去了。”
“啊还有,亦乔姐姐,我今日遇到你说的那位宋琳儿宋姑娘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仰起小脸抿了抿嘴唇绷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晌午她还曾为我解围,看起来性格并不差,为什么……”
这么快就见面了!看来自从他们来到了这个世界,很多事情也都跟着慢慢变地不一样了。她小小地晃了下神,仔细酝酿了下说辞,这才出声跟阿源解释。
“她是国师的养女,自幼养在国师膝下,难免学到一星半点的玄奥的本事。奴婢怕……这样的姑娘心底容不下情分,只观利弊行事。怕殿下靠的近了,被此女迷惑,进而赔进去一颗真心。”
不知阿源是信了还时没有信,沈亦乔除了若有所思便没看出其他的什么来。于是只能一边感叹着古代孩子的早熟,一边怀抱着我家娃儿长大了的欣慰。
“这样说来,阿源身上是有什么好东西咯?”
“国师曾有言,贵极而陨、穷极而发,你是极有可能登临尊位的那一个,而身为宋经的女儿,她自然比宫里那些无知的人会知道的更多。”晏亓看她一副不知怎样开口的样子,所以干脆出声替她做了解释,并将话题圆了回来。
“这个暂且放在一边不谈,我且问你,与长乐公主跟二殿下相处如何?”
“长乐公主确实不好相处”大概是又想到了那些被欺负的画面,阿源探出虎牙咬了咬下唇“不过皇弟还好,除去对我有些蔑视,到是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授课情形可摸清了?”
“蒙学的先生有三位,分别是曾殿阁大学士衔的孟阁老,今殿阁大学士徐阁老,与陈少傅。”阿源低头想了想,又继续补充道“御书房东西偏殿分了男学女学,由三位先生轮流授课,教授子礼、学训、三文经。皆为卯时四刻进学,先生查看课业,巳时三刻用膳,未时午休,酉时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