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老孟是在他拿奖后才知道,出于惜才没揭发他,而且也丢不起这个人。这事不了了之,从那之后,老孟对他冷淡了很多,有事也不愿意找他帮忙。
“今天是个好日子……”邹林的破锣嗓响起,每一个字都不在调上,唱得还特别大声。
孟南星默默撇嘴,暗自祈祷他赶紧走,她又有点想吐了。
邹林哼了一会,冲完水出了洗手间像是发现了什么收声往后门走,“奇怪,门是关着的怎么有风灌进来。”
孟南星想起自己挂在门后的雨伞,呼吸猛顿。
就在这时,接待室那边的座机忽然铃声大作。邹林刹住脚步急急掉头往回跑,嘴里嘟嘟囔囔:“谁这么不开眼,这个时候还打办公室电话。”
孟南星悄然吐出口气,余光瞧见是关北在打电话,轻嗤一声,拉开杂物房的门探头出去。
听着邹林接通来电的谩骂,她吐出口气,猫着身子轻手轻脚离开杂物房,取下挂在后门上的雨伞,闪身出去。
关北没跟着,不知道他想干嘛。
孟南星平复了下心跳,刚准备跑谁知邹林又折回来。听到他的嘟囔,她心里一急,脚底滑了下狼狈躲到堆在墙角的杂物堆里。
躲得太急,脑袋磕到墙上眼前冒出大片金星,脚好像也崴了碰一下都钻心疼。
邹林开门出来,打开后院的灯看了看,骂了句“谁家的猫没关好,改天非弄死不可。”关灯关门。孟南星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躲在杂物堆里难受捏紧鼻子。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忽然传来关北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出来吧。”
孟南星翻了个白眼,移开盖在头上的杂物,扶着墙慢慢站起。“啊嘁……”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她一动马上又疼得蹲下去,继续打喷嚏。
关北拧了下眉,弯腰拉她起来不由分说地扛到肩上,掉头往外走。邹林只是出门去车上拿东西,很快会回来。
她是想当福尔摩斯还是觉得邹林一点脑子都没有?不自量力。今晚要不是他在,她早被人给抓住了。
“你干嘛。”孟南星神经绷紧,想喊又担心邹林发现自己怀疑他,气得想掐人。
“闭嘴。”关北加快脚步,出了门却不急着走,在黑暗里静静站了一会这才再次迈开脚步。
孟南星被颠得昏头胀脑,感觉崴伤的脚更疼了。
他大概常年健身,肩头硬邦邦地顶着她的小腹,走得又很急,一下一下撞得她特别难受。
过了一会,关北停下来冷冷开口:“车钥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