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坐着两人,都没穿警服,其中一个起身迎过来。看着二十七八的年纪,顶着一头鸡窝一样的乱发,身上穿着灰色t恤黑色长裤,要笑不笑的表情。
另外一个正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有点眼熟。孟南星站在门口,平静出声:“你们是什么人?”
鸡窝头嘿嘿一笑,像是才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掏出证件递过来:“您好,我是负责你老孟这件案子的谢延川,这是我的证件,三个小时前也是我给你打的电话。”
孟南星微微仰起脸,拿走他的□□顺便往他身后瞄了眼,脸色骤然发沉,“他也是警察?”在船上遇到的臭流氓怎么跟警察在一起,还跑家里来?
“啊?”谢延川没有错过她眼中的嫌恶,回过头,一头雾水地看着关北无声张嘴:“头儿?”
关北合上现场勘验记录,从容起身:“本人关北,一周前曾拜托孟老先生帮忙修理相机和修复几张照片,得知老先生出事遂过来看看。”
孟南星不置可否地斜乜他一眼,目光回到谢延川脸上,嗓音发哑:“谢警官,你要了解什么情况,警方办案非警务人员也可以旁听吗?”
这姑娘跟他们头儿之间好像有仇?谢延川嗅到八卦的味道,狐疑打量她一番,又偏头瞄一眼泰然自若的关北,讪笑道:“不……能。”
“给。”孟南星手一甩,还回他的□□径自从他身边越过去,小心放下身上的背包,重重坐进沙发。
谢延川悄悄跟关北交换了下眼神,比划个打电话的手势,示意他出去。他是真看出来了,这俩人有故事,并且很有可能是狗血八点档的始乱终弃,至于谁弃的谁已经不用猜了。
啧啧,没想到一向不缺人追的关北,居然也有被人抛弃的过去。牛啊。
关北也不勉强,孟南星一脸赶客的表情,他又没瞎。
谢延川收敛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摸摸鼻子坐回去,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记录本,准备做笔录。下午案发后由于家属不在,他们无法得知到底丢失了什么。
最关键的是,关北送来的相机和照片他们都没找到。
孟南星没搭理他,打开包找到眼药水往眼里滴了几滴,拎起背包上楼。老房一共三层,老孟的卧室和书房在二层,她住三楼。
“我帮你吧。”谢延川拿走她手里的背包,笑容热络,“看着挺沉的。”
“不用。”孟南星拿回背包,头也不回地踏上楼梯。“我的相机在里边,好几万块,磕坏了谢警官赔吗?”
谢延川:“……”
沉默着上到三楼,孟南星放下背包,仰起头极力把眼泪逼回去,默不吭声地转身下去。谢延川等在二楼,见她下来禁不住碎嘴,“老人家年纪大了,恢复得慢些,说不准明天就醒了你别太难过。”
孟南星淡淡扫他一眼,推开书房门。
没有太多被翻过的痕迹,抽屉的锁也没有被撬,书柜里的上百台古董相机无一缺失。她看了一圈,回想起刚才在楼下那个叫关北的男人说,一周前送了台相机和几张照片过来给老孟修,眉头皱了皱。
打开所有的柜子仔细翻了一遍,孟南星疲惫坐下:“丢了一台要修理的1956年产的莱卡相机,还有13张还没修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