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您客气了,您今日前来只是为了烟雨楼入会一事么?”黛初娆有些好奇,王壁已到烟雨楼有些时辰,酒菜茶点竟一样都不曾品尝,除去自己进门时为他敬的那杯香茶以外。
“呵呵……楼主有所不知,鄙人本是打算寻个地方饮酒的,还是被方才从烟雨楼出去的酒客吸引而来的呢,所以,虽不能说是慕名前来,却也是天意使然。当然,方才得见烟雨楼的一番雅趣横生的韵致,倒令鄙人顿时心旷神怡,现在已酒意全无,且给我来几道小菜一盏香茶吧,以解腹中之饥。”说完,王壁有些不好意思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还真是觉得有些饿了。
黛初娆会意一笑:“那您先稍坐片刻,我去给您安排几个小菜,再给您烫一壶热酒暖暖身子,日后还请王会长多多捧场哦。”
“烫酒就不必了,已全然无饮酒的心境,吃饱了便要回家了。”王壁出言回绝道。
“这酒您不可不尝,只一小壶,您权当开胃了。”言罢,黛初娆转身出了雅间。
王壁独自待在雅间里也不觉无趣,随手拿起那本手抄诗词本继续翻阅了起来,发现其中不乏绮词丽句,佳作多多。出题人也是别出心裁,可以说题目几乎都是随手拈来,而答题人所作诗作更是诙谐幽默、儒雅风趣。忍不住对这位尚未谋面的烟雨楼主持多了几分揣测,如此才情的女子,怎会对经营楼堂馆所有兴趣?
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最初那个侍者便端着小菜和酒壶进来了。烫过的酒香气四溢,刚到房间门口,王壁便已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酒香,这个味道他已经许久不曾闻到了。一时还真是觉得馋了。
“请问这酒可是杏花醉?”王壁已经迫不及待的询问进来的侍者。
“这酒在我们烟雨楼叫作‘三月雪’,冷藏后口感清冽,温煮后口感馥郁。只是这冬日里,还是温煮过后喝着对身子更有裨益。”侍者详尽的介绍了一番。
王壁顿悟,这三月雪不就是杏花么。随口吟道:“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心中大赞,这‘三月雪’的名字听起来似乎比杏花醉更有内涵,不禁连口称好!
“不知这‘三月雪’可是你家所酿?”王壁很好奇,这杏花醉虽说好喝,可亳州人不认这酒,所以当地也并没听说哪家酒肆有售。他们一家来到亳州的几年里也开始习惯喝当地的古井贡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