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萧璧如自县衙回来后心里一直都不踏实,大约是因为没能救出爹爹的缘故,她在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把自己也卖了,虽然凑到了钱,却还是没能把父亲救出来。纵是遇到的这个恩人,答应会帮自己救出爹爹,可是,毕竟与恩人之前素不相识,此番若是柳知县刻意为难,恩人即便有心怕也未必有力啊。
就在萧璧如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的时候,包子谦则醉醺醺的刚从怡红院出来,身边的两个仆人也都醉意不浅,别说扶着他了,自己都站不稳。不过也无所谓,在这亳州县里他们从来也不怕走夜道,因为他就是这亳州县的太子爷。
三个人就这么一路跌跌撞撞的往柳府而去,谁也没有意识到有四五个彪形大汉悄悄尾随在身后。一直到次日早晨,包子谦被一群叽叽喳喳的长舌妇人吵醒,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陌生的院子里,身边围了一群人,都在朝着自己指指点点,言语甚是难听,都在说什么仗势欺人啦,禽兽不如之类的话。
后半夜才睡着的萧璧如一大早也被一群嚷嚷声吵醒,急忙出屋,一看到满院子的邻里邻居,还有一些甚至不认识的阿婆,她都看傻了。两只手使劲儿揉了揉眼,她差点以为自己还在梦中,若不是看到了人群中有王壁的随从,她可能还站在屋门口发愣。
萧璧如这才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怎么大清早的会来这么多人,这些人又是怎么进来的,还有这件事和恩人有什么关系?她满腹的疑问需要寻求一个答案。
她一步步的往院子中间走去,这时平日来往较多的一个邻居大婶儿,急忙上前拉着她手就问:“璧如啊,你没事吧?这个畜生没把你怎么样吧?”邻居大婶儿上下打量着萧璧如,想要看看是不是受到了什么伤害。
此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声喊道:“这柳知县家的公子简直欺人太甚,昨天在白布大街上就欲花区区三百两银子买下萧姑娘,不想却未得逞,谁料竟不罢休,昨晚又跑到了萧姑娘家里欲行不轨,我们必须找柳知县为萧姑娘讨个说法,不然这公子爷还不得成天来捣乱啊,萧家还怎么过日子,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萧璧如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恩人的那个随从,他只是隐藏在众人之中,萧璧如瞬间有些明白了,她慢慢地走近包子谦,看着包子谦一脸的迷茫,她走过去忍不住骂了一声:“畜生!”
包子谦听到了萧璧如说话的声音,仿如大梦初醒。他急忙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个悲愤填膺的女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只是知道他喜欢的女人误会自己了。他猛地冲到萧璧如的面前,由于大醉初醒起得又急,一下子竟没站稳,脚下一软身子直接向前趴去,众人一见这包子谦在众目睽睽之下仍然色胆包天,不知廉耻。有反应快的急忙上前阻拦,一时间这小院中又是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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