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东西,也不知干净不干净!”苏白蹙眉,刚要拒绝,却看到荼蘼一双水汪汪的琥珀色大眼可怜兮兮的看过来,顿时手就有些不听使唤,自从怀内摸了两个铜板递过去。
小贩眉开眼笑的接过了铜板,荼蘼也眉开眼笑的捧着热糕,开始埋头大嚼。
“差不多就行了,该回去了!”苏白在旁边劝道。
“不,我还没逛够!”荼蘼一块热糕下了肚,还有些意犹未尽,她舔了舔嘴,又指向不远处一处围满人堆的高台,那高台之上还放了几个蒙着黑布的大笼,笼子旁边站了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嘴里不知在吆喝些什么,反正人群越来越多。
“那边那些人在干什么?那台子上摆的什么好东西?”荼蘼好奇问道。
一旁的小贩看到她问,便搭腔道:“这位小姐您是外地来的吧,那是人伢市,每逢月末便会在那长街之上开市。”
“人伢市?”荼蘼还没听明白,一旁的苏白已经懂了:“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买卖奴仆人口的市场。”
“买卖人口?”荼蘼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大炎竟然还有这样的市场?”
“以前这条街的人伢市,不过是一些穷到没有路走的百姓自卖自身的地方,后来被当地官府接手,如今一些犯官的家属还有边境那边投降的一些兵士,都送到这些市场贩卖。您别看我们玉墨城不大,这市场里还曾经有人买到过二品大员犯官的嫡女回去为妾的!还有的丫头,被人买回去不过两日就蹂/躏而死,会在这地方卖身的,都是一个字,惨!”那小贩言语间对这玉墨城的人伢市倒是十分愤慨。
“那些缺了心肝的官府,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皇都那边犯案的犯人,有些本来是送去北罔城修筑河道的,可是押到我们玉墨城,城守魏大人贪图那些卖人的银子,便只将犯案中的老弱通行,其余青壮年以及犯妇,就签一个暴毙的押条,那些押送的牙差有钱赚自然同流合污。不少人都是在这人伢市给弄走了。女人多半卖入花楼,男的嘛,好的一点的卖个苦差给人披甲为奴,差一点的......被送入地下斗场供人取乐,撑不过三天便会被斗死。”那小贩说到这里不免叹息一声:“我跟你们说这些干嘛,二位,不要因为我的言语坏了心情才好。”
荼蘼听这小贩这般说,不免好奇心起,越发想要去看看。
她拉着苏白往长街一路走去,走近了才看清,那高台上的笼子外面的黑布正对着台下的那一面并没有蒙住,台下的众人完全可以看到里面锁着的奴隶。
本来只是看个热闹,可是当荼蘼的目光转到第三个笼子时,突然浑身一震,她有些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苏白,你看,你看!”
顺着荼蘼的目光看去,那高台上的第三个铁笼,并不像前两个那样都锁了三五个奴隶,那个铁笼中只有一名女子,那女子发髻凌乱,闭着眼睛靠在笼门之上,两条极粗的铁链从她的两个琵琶骨穿过,牢牢的拴在铁笼的顶端。
她浑身只有一件薄衫盖着,那薄衫不是穿在她身上,只是盖着而已,因此她光洁的腿和胳膊还有优美的脖颈就那样露在外面。薄衫下的身躯玲珑有致,完全可以想象的到那是怎样美丽的一副酮体。
而那个女子虽然闭着眼睛,却能看出是一个绝色,任何人看到都会心生怜悯的绝色。